跌坐在院子里,两人一脸惊惧,脸上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目光在落在地上的灵牌时,两人俱是打了个颤抖。 胡道夏哭丧着脸,“姐,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玉珠找上我了。” 胡青珊也死死的盯着那灵牌,就像它会突然变成张着大嘴的恶兽一般。 好半晌,她喃喃个不停,那声音就像丢魂了一般,眼神都有些发痴了。 “早就和你说了,摸银就好,摸也银就好……你呢,偏不听,沾人家姑娘家的身子作甚......你瞧,这不就遇到了较真又钻牛角的了?” 胡道夏也悔得不行,“姐,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 第二日日头升起,两人瞧着这明晃晃的日头,只觉得恍然如梦,如迎初生。 胡道夏拆了额上的白布,瞧着上头的骗子二字,狠了狠心又拿刀将它划糊了。 接下来几日很平静,他以为事情过去了。 再又一次入梦后,他醒来的时候,恍然惊觉自己在一艘宝船上。 “谁,是谁!” 胡道夏惊惧着眼睛四处探看。 顾昭从甲板外头走了进来。 她瞧着他额头上沁出血迹的纱布,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顾昭:“我就和你说了,他定然会贼性不改!” 谁?这顾小郎和谁说话? 胡道夏一惊,猛地回过了头。 只见他身后正贴着一身红衣的桃玉珠,瞧见他转了过来,桃玉珠贴着他的面皮,长舌勾了勾他的耳朵,吐气如蛇。 “是我啊,胡郎。” “几日未见,你想我了吗?” “我可是想你想得心发紧呢。” 胡道夏跌坐在地,崩溃的抱头大叫。 “我都答应供奉你了,为什么还缠着我!” 顾昭看着他,直到他的声音小了下去,这才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你们同意供奉她,三娘如此做法就不算缠了,这算你们同意的。” “她跟着你们,名正言顺!” “就是就是。”桃三娘抚舌笑了笑,应和了顾昭的话。 长舌倏忽的缩了回去,她的面容褪去可怖模样,虽然还阴森却也有生前的三五分清秀模样。 桃三娘笑眼弯弯:“胡郎莫怕,我陪着你。” 胡道夏一窒。 …… 宝船划过樟铃溪的江面,月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就像水中也有一轮弯月一般。 抬头便是那新月,耳朵里是樟铃溪流水潺潺的声音,如此静谧的夜晚,胡道夏一颗心提得紧紧的。 他看了看桃三娘,又看了看顾昭,最后只敢对上顾昭的眼睛,怯生生的问道。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顾昭和桃三娘对视了一眼,桃三娘拿帕子捂嘴不语。 顾昭只得开口道。 “自然是去赚银两,你还欠三娘银子呢。” 赚银两? 去哪里赚银两? 胡道夏想问,却又不敢再问,心里像坠着秤砣一样,七上八下又沉甸甸的。 很快,他便知道这一人一鬼将他送到什么地方了。 ...... 靖州城石场。 夜里时分,石场静悄悄的,白日里那喧嚣闹耳的采石声停了,唯有空气中比旁的地方味重多粉尘,让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胡道夏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石场?你要送我来石场?” 顾昭点头,“好好做几年,还清了债,偶尔也能给自己割一刀肉,尝点荤腥之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