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碰到大骗子了。” 赵家佑:“怎么说。” 顾昭想了想,对赵家佑道。 “家佑哥,我要是和你说,我有一百两白银,你是信,还是不信?” 赵家佑瞠目结舌,“你有这么多吗?” 顾昭:...... “自然没有。” “你回答我的话。” 赵家佑犹豫了下,摇了下头。 要是顾小昭真有这么多白银,他眼睛都得嫉妒红喽。 顾昭摊手,“要是你真的瞧见了呢?” 赵家佑吁出一口气,“那就由不得我不信了。” 顾昭:“没错,这骗子也是这样,他不明着说话,东叔自己发现的事,自然深信不疑。” 顾昭眼里有一抹嘲讽。 “这大概就叫做自作聪明吧,尤其是东叔那等长居高位,自傲自负的人。” 赵家佑若有所思。 周旦继续道,“东叔派了人去了州城打听,是有消息说郡王府的人要来靖州城。” “听说是要寻人谈木头生意,祁北王府要建一处行宫。” “华府经年的老管事信誓旦旦的说了,他曾经见过这安管家,确实是祁北王府出来的人。” “接着,在华东元还在考虑的时候,又听小厮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报告。” “说是盯梢的人发现了,安管家一行人准备要走,有人介绍了靖州城的平家给安管家一行人。” 消息传回来,华家人坐不住了。 平家,那是华家在靖州城的老对头,这次华家败了,大半的身家就是折在平家手中。 最后,华老爷子大刀阔斧的拍板了。 华家收拾出剩余的家当,又贴上华老爷子的棺材本,足足凑了两万两,华东元押着银子和银票追了过去。 听完周旦的话,一行人静了静。 这大骗子熟知如何逼迫人心啊。 他们以退为进,放了饵料,引了鱼儿自己上钩,一环算一环,就连功课都做得很足。 华家深恨平家,深怕平家得了富贵更上一层,脚下的步子都乱了。 这一乱就容易出纰漏! ...... 等华东元走后,今儿有人在一处破屋处,发现了一位老者。 只见他被绑着手脚塞着嘴,好家伙,嘴上布条一解,那人一看,这人居然是华府铺子里的老管事。 管事一得到自由,手脚并用,跌跌撞撞的朝华府奔跑而来。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前两日里和华府人待在一处的,根本就不是这位管事。 是有人易容成他的样子! 如此说来,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安管事是祈北郡王府的,根本就不是他们华家信赖的人! 华府上下顿时惊怒了,华老爷子铁青着脸安排人报官以及去寻华东元一行人。 在等的时候,华老爷子没有忍住,想着家里的银子,当场老泪纵横。 华府闹出的动静大,大家伙儿都知道了事情,或看热闹,或帮忙,纷纷赶了过来。 顾昭往华府看去,果然不见华东元,不禁问道。 “那东叔寻回来了吗?” 周旦和华落寒摇了摇头。 众人沉默了下。 怕就怕在,这些骗子得了财不算,还会痛下杀手,樟铃溪这般大,不说脖子一抹,就是闷棍一敲往河里一扔,那也是毫无生还之力啊。 华落寒眼里有泪也有恨,拳头抓得很紧,咬牙道。 “死了两眼一闭,万事不知,真是便宜他了,那么爱财,就该让他下辈子穷困潦倒!” 顾昭看了过去,心里叹息了一声。 最难的便是这样了。 曾经最爱的人,现在却是仇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