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先出去吧......今夜是民女冒犯了殿下,殿下若要罚,也尽管罚......” 宋誉启看着她垂着脑袋不住落泪的模样,胸口一滞,“阿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孤承认孤是骗了你,可孤对你——” “殿下,”谢知鸢抬头打断他,露出一双哀求落泪的眼,“你先出去好不好,你先出去,我的脑袋好疼.........” 宋誉启无奈只好先行离去,却守在殿外,让华嬷嬷进去看看,吩咐勿要让她做了傻事。 那一夜,守在外殿的华嬷嬷听着侧妃哭了一夜,她对她的状况担忧无比,未曾想翌日一早,她又如以往般无甚区别。 面容娇美的女子穿着一身高领宫装,望来的眼睛尾端还沁着脆弱的余红,却宛如雨中不堪一折的芍药,既楚楚可怜又不自觉勾人。 “华嬷嬷,扶我去太子妃那请安。” 她对着日色弯唇笑了笑,眼里却并无半分笑意。 — 躺在床上养病的四喜并不知晓春望殿发生的事,不过几日后小冬子来找她唠嗑时将近日芝麻谷子点大小的事宜都倒了出来。 说是尉良娣在太子妃那请早安时忽觉肚子不适,请了太医来看缘由竟是谢侧妃头顶的一朵花。 尉良娣咬死称谢侧妃懂医术,存心想要害她的皇嗣,而太子妃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挑了个不大不小的宫规让侧妃在殿外罚跪。 这罚着罚着,侧妃身子娇弱于太阳底下晕倒,太子正巧也来了,男人难得对着那几个妃嫔动怒,直接将人给抱走了。 四喜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觉得小冬子嘴里的“侧妃”有些陌生,但更多的是对自己不能贴身照看小姐的怨艾,让小姐遭了那么多罪。 她该要赶紧养病,不让小姐再受半点欺负。 待四喜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又是半月过去,她颤巍巍地起身去春望殿见自己小姐,可才行至殿外,便听得里头的一阵笑声。 英俊高挺的男人怀中抱着娇小的女子,他在给她讲话本子上的小故事,冷淡散漫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 “可听明白了?”他捏了捏怀中之人的鼻尖。 但见那女子温温笑了笑,眉眼满是春望殿外都及不上的春色,“殿下离得那么远,阿鸢又怎能听得清呢?” 徒惹得身下男子喉结滚动,凑近她娇小莹白的耳边低语。 四喜狠狠地愣住了,这......这是她家小姐? 她兀地想起那日晚上同她说的那些话,一时之间不知是欣慰多点还是忧伤多些。 “四喜?”四喜回头一看,却见华嬷嬷端着一壶茶,“既然好了,便来同我一道去递茶,夫人看见你这样,定会高兴的。” 她嘴上说着高兴,面色并没有多好看,甚至一贯温和的笑意都淡下去了不少。 四喜不大有坏事的觉悟,乖巧跟着她进去,里头的耳鬓厮磨、温言絮语瞬间被打断。 女子眸光泛着水意倒在男人怀中,鬓边已出了层细汗,望来的眼中带着笑意,“四喜好了?” 四喜垂眸应是,下一瞬听见小姐软软又清脆的声音响起,“我们家四喜养了这么久的病,遭了这么久的罪,殿下是不是该给点奖赏呀?” 男人下巴抵住她的玉颈,大掌抚上她的墨发,一点点替她将鬓角的汗珠拭净,温声道,“都依你。” 绝了。 四喜暗叹,她想过要小姐上进,未曾想不过短短半月间,已做到如此程度。 * 当夜太子留宿,谢知鸢遣散了春望殿所有宫人,四喜往外走时正巧碰见华嬷嬷,她脸色差到极致,看见她时也不过勉强笑了笑。 “华嬷嬷这是要去哪?”四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