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教我念书好不好?” 她眼巴巴地看着端坐在太师椅里批课业的男人,他似是很认真,在她进来后就没抬过眼。 谢知鸢忍不住,撅着嘴又嚷嚷道,“这些学生的课业有教我重要嘛——” 平日里他来亲近她,她都不稀得搭理的呢。 这话一出,女孩的万般小性子都在里头了,置之不理全然行不通。 陆明钦停下笔,一面揉着眉心,一面无奈地看向一直瞅着自己的女孩,“那便坐到我身边。” 谢知鸢霎时云开雨霁,屁颠屁颠乐呵呵坐到了男人边上,直着背将怀中的书册都往上叠。 “复习到哪了?”男人轻轻浅浅地问。 “这月我一直在教阿柚,那些简单的都已经会了,便只剩些艰涩难懂的。” 谢知鸢知表哥一向不满孙柚,是以特意捡了好听的来说。 陆明钦不置可否应了一声,捏着笔杆点了点她快叠上去的一本。 “便先这本开始。” 谢知鸢摸不着头脑,乖乖地按他的话翻开。 这些籍册都是谢知鸢的誊录本,里头有她密密麻麻的注解,但她自己写的注解,她现在居然...... 全都看不懂。 陆明钦仅仅扫了一眼,便道,“翻到第十四页。” 这书的内容对于男人好似家常便饭般,何页记载了什么他都了熟于心。 谢知鸢心中的羡慕与钦佩交织,十年寒窗苦读并非夸张,仅仅是背书罢了,根本难不倒这样熠熠生辉的人。 她利落地翻到男人想要的那页,陆明钦半阖着眸,就着书上的一字一句给她讲了。 谢知鸢听得认真,表哥讲完一遍她便大体记住了。 当了夫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讲得深刻又条例明晰,连声音都带了与以往不同的韵味。 谢知鸢目光落在男人如竹般修长的手上。 有力的指节时不时轻敲桌面,那是他思索时下意识的动作。 他讲完了,看向谢知鸢。 谢知鸢眨巴了下眼,装作迷迷瞪瞪的样子,说自己不会。 陆明钦只好又给她讲了一遍。 来回如此三番五次,陆明钦就算早知她是刻意、也有意纵容,却也吃不消了。 “谢知鸢,”他轻笑了下,“这样下去,连旺财都听得懂了吧。” 表哥每回连名带姓喊出她的名字,谢知鸢就意识到事情闹过了,她心尖一颤, “表,表哥......”她轻轻拽住陆明钦的衣角,“我错了......我不该故意说不会的......” 男人往后靠坐在太师椅里,紧绷的身子松弛下来,手臂微弯成懒散的弧度,眉骨在暗光中勾勒出清绝的轮廓。 他垂眸扫了她几眼,未置可否。 谢知鸢被他看得心里发虚,见男人还不理自己,不由得一急,小手触上他随意垂在扶木上的大掌。 “陆夫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拽着陆明钦的指节,大眼巴巴地看着他,好似两丸黑溜溜的水银。 水汪汪的通透,绵软的一声“陆夫子”好似要掐出水来。 陆明钦眼皮一跳,他半阖了眸,指腹缓慢勾住女孩的小指头,忽地笑了笑,“既然叫我一声夫子,那便该按我的规矩行事。” 男人的笑在暗影中颇让人心惊肉跳,谢知鸢虽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后颈下意识发凉。 她不确定地怯声道,“好嘛,阿鸢都听夫子的......” 一刻钟后,谢知鸢才真真切切生起了后悔的心思。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则不得其正2,阿鸢瞧瞧,这般基础的怎能出错?” 男人语调不紧不慢,“不听话的学生便该罚。” 他话说得悠然懒散,被他揽在怀里的谢知鸢却心乱如麻,她上半身往前倾倒,绵密的外裳堆叠在腰际,遮掩住与男人相连的下半身, 她手臂被迫撑在桌上,轻轻颤颤的。 “阿鸢这回想脱哪件?” 还没等谢知鸢开口,她腰窝发凉,亵裤边角便已被慢悠悠拉扯下去。 “饶,饶了我......” 她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下回定不会错了......” 男人屈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腰窝,便如往常般淡声道,“那便继续。” 谢知鸢强撑起精神,笔间墨水沾上宣纸的那一刻,身后却蓦然响起啪嗒声。 她一愣,手下不小心写错了一笔。 谢知鸢心脏骤缩, 怎,怎么办,表哥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写错了...... 她越想越慌,眼尾的泪直直滴落至纸上,晕开不大不小的圈。 玉带坠地的响声在寂静声中无比明显,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漫不经心的嗓音,“又错了?” 下一瞬,他单手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