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至他的手背。 似是被烫到了,他忽地开口唤她,“阿鸢?” 谢知鸢茫然无措,她下意识唔了一声。 男人的嗓音不紧不慢响起, “阿鸢这回再说说,我是谁?” 他语调带着散漫,似是根本不在意她的答复,掌心却截然相反地轻轻一颠, 谢知鸢咬唇,覆住他手背的指头也收紧,她脑袋如同一团浆糊,但受到威胁时,总会下意识喊出些什么。 “是,是——” “是谁?”陆明钦挑了挑眉尖,好整以暇地逼问,他轻轻啄了啄她小巧嫩滑的耳朵尖,将滚烫的鼻息灌入她脆弱的耳廓。 “是表哥——”谢知鸢哭着脱口而出,剩下的话也恰好顺溜了,“表哥在欺负我!表哥是个大坏蛋!” 陆明钦不置可否,在她耳边轻笑了声,他指尖挑了挑,在她控制不住细颤时,慢条斯理地问,“表哥会对你做这种事吗?” 谢知鸢眼眸瞬间睁大,不是表哥?那是谁? 她才又要挣扎呢,陆明钦却在瞬间箍住她的腰,声音淡而沉,“记住了,我是你夫君。” ...... 谢知鸢醒来时,天已然大亮。 鸦青色的素光慢悠悠透过床帐照入,好似淡色的茶水,撒在女孩将醒未醒的眉眼上。 她蹙着秀致的眉,打着哈欠翻了个身。 待睡意消散了些,昨夜的记忆一点点破开一团乱的思绪,一窝蜂碾过来,让人忽视不得,她呆了呆,脸霎时发烫, 她早已梦过与表哥亲密的景象,但那也只是梦,虽比其他梦真切,却还是隔了层朦胧的纱布,醒来时只有模模糊糊的感触。 如今却全然不同。 破碎又清晰的画面于眼前浮现,似要将她扯入昨夜的混沌迷蒙中。 低沉有力的喘息、温热滚烫的湿意、男人偾张的肌腱与块垒分明的腹部...... 还有——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纤纤玉手在微光中透着雅致,任谁也想不到昨夜沾了多少污渍, 原本莹白的掌心微微泛红,她记得表哥收了力道,还哑着嗓音骂她磨人精。 脸上的烫意好似有燎原之势,在瞬间窜起,谢知鸢侧身拿过边上的枕子一阵捶打,打了半天还不够,又像鸵鸟般,将脑袋埋入被褥里头。 好羞人!!! 人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1,但对于谢知鸢而言,这春宵简直就是能将她煮熟的。 她先前犹豫半晌,还是没带醒酒丸,又刻意喝了那杯酒,好以此避过那些羞人的场面。 可就算没有直截了当地面对,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羞耻依旧宛如浪潮般将她裹住。 待害羞的劲过了些许,谢知鸢忽地想起什么,她还要去请安呢! 她一骨碌起身,被褥顺着她的动作缓缓下滑,洁白细腻的肌肤在透过床幔的日色下散着光,配着深深浅浅的指痕,在水红的被褥上越发显出被□□的惨状。 谢知鸢被凉意冲得颤了颤,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上的酸涩。 但除了胸前有点难受, 好像......腰不酸,其他地方也不是很痛...... 她忽地想起昨夜,是自己怕疼,连哭带骂地扑腾,结果连表哥的三根手指头都吃不进去...... 谢知鸢有些挫败地鼓了鼓脸,探着脑袋寻自己的衣物,结果半分痕迹也无, 她裹着被子爬到床沿,摇了摇挂着的金铃。 不多时便从外头进来了个脸生小丫鬟,她捧着寝衣,两只机灵的大眼看过来, “夫人可是醒了?如今时辰尚早,世子爷嘱咐我们让您多睡会儿。” “表,世子爷他现在在何处?” 谢知鸢在她的搀扶下粗略套上了寝衣,下了床,莹白小巧的玉足钻进了绣鞋里。 “世子爷在隔壁书房呢——” 小丫鬟看着她的脸色,揣测道,“夫人可是在想敬茶之事?” 谢知鸢瞄向她,小丫鬟笑着道,“世子爷说敬茶之事不必着急,他昨日已同老夫人知会过了,今日请安的时辰会晚一些” 谢知鸢默默捂住发烫的脸,本朝虽说礼教不严,无需日日去请安,可大婚第二日的敬茶是万万不能废的。 ...... 这边谢知鸢醒了,就有人到书房通传给了陆明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