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下,明明灭灭。 “阿鸢还是得乖乖涂药,”他又靠坐回去,长睫微抬,悠然低声道,“不然的话,要受罚的。” 受罚? 谢知鸢想起先前在云梦落那次“惩罚”,以及方才男人暗示性的轻点,眼里的泪又掉落了好几颗。 她的唇珠又烫又麻,连稍动一下,都有刺痛感,而罪魁祸首居然,居然想如对小孩般惩戒她—— 不待她辩驳,陆明钦已从药盒子里挖了一大圈草膏,淡绿色覆在修长的食指上,被日色照得通透, 不得不说宫里的药膏就是不一般,至少谢知鸢嗅了半天,也只能从中闻出几种常见药材的类别。 她忍着痛与烫,又忿忿叼住男人的手,等到外唇的伤全上完了,陆明钦手背与指节处也多了几道咬痕。 女孩身上的单衣更是被汗浸得半湿,尤其是臀下与男人大腿相接处不住发烫, 明明表哥的长腿随意微曲,大腿更是成放松的姿态,可感触到的肌肉还是硬得很。 她心尖乱颤,发丝狼狈地贴在脸上,泪水沾满脸颊,而他—— 犹然散漫,泰然自若地靠坐在椅背上等她缓过劲来,那等子波澜不兴的姿态—— 太不公平了! “表哥——” 这回不等陆明钦箍回她,谢知鸢自个儿又往前挪了些,她软软地唤他,可男人只静静看着她,黑眸里透着好整以暇的沉寂。 谢知鸢微恼,决意千方百计也要令表哥折服。 她红着小耳朵垂,将自个儿的手放到他的胸膛上,其下与自己全然不同的、结实的触感经由手心,一下子窜到脑中。 此刻她坐在他腿上,是以上半边的身子比他高了些,谢知鸢抿了抿些微发麻的唇珠,忽而倾身—— 感受到男人大腿处倏忽间发力的筋络,谢知鸢有些得意洋洋地再度贴近。 女孩香甜的气息混杂着旖旎的味道全然扑洒而至,陆明钦下颌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吗? 谢知鸢腰肢早已松软,发麻的身子落至表哥的怀里,在要咬住他凸起的喉结时,忽地被大掌捏住后颈处的软肉,又被拎起远离了些。 她有些茫然无措,一双潮湿泛着水雾的大眼朝他望来,两丸瞳仁好似黑水银般,唇上泛着湿津津的汗。 “看来是好些了?”陆明钦低笑一声,眉眼落了大片阴影,“把舌头伸出来。” 谢知鸢微悚,她立时枯了脸,下意识想开口撒娇,可一对上他的眼眸,那点子胆量荡然无存。 她乖乖照做,红肿软嫩的小舌头轻轻搭在外唇上,受空气侵蚀略缩了缩。 门外,四喜斜斜坐在石阶上,身子边还放着个精致的饭盒, 她等得格外焦灼,如今太阳高悬至屋顶,小厨房都将午膳做好了,可是陆世子还是没出来...... 今日碰巧谢夫人不在家,那岂不是都没人能管这两人了? 四喜单手捧着自己的午膳,拿着筷子才夹了根菜,额角忽地被敲了一下, “喂,给我块肉呗——” 她斜眼睨过去,英眉倒竖,“怎么,秋姑娘特意为你做的午膳不喜欢?你那碗里的肉都快溢出来了罢!” 伴云笑了笑,眼尾弯弯,“这不是没吃够吗?要不然,咱俩换块肉?” 四喜没搭理他这句话,她哼了一声,拿筷子尾巴戳了戳他的肩膀,“小总管,你进去探探?我们家小姐还没吃饭呢——” 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