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挤水,嘴里不由得发出嗤笑声。 极爱面子的小总管怒意冲上眉眼,他放下手中的衣摆,伸手啪地一下拍上了疾烨的肩头,呵道, “笑什么笑,若不是你克扣了我的伞,又不愿去那内宫,如今湿透了的可是你自个儿。” 疾烨不疼不痒地躲了躲,他眉尖一挑,才要说什么,忽地捕捉到什么动静,黑眸直直往外看去。 男人的皂靴稳稳当当踩过青石板砖,扬起些许细密的水珠,发出细碎的响声。 素青色的伞在暗夜中模模糊糊转着,水顺着伞骨飞溅。 伴云眼瞧着世子爷背着表小姐朝这边走来,清俊的脸上是惯常的没有什么表情,却足以让他心肝发凉, 男人腿长,明明是数丈的距离,与他而言不过是几步,他上车时淡声吩咐道,“启程”, 伴云还没反应过来呢,耳边忽地传来女孩的轻呼,表小姐肩头那顶伞瞬间滑落到他头顶, 雨丝轻扬间,男人大踏步进了车厢内,车帘还在摇曳, 伴云透过缝隙看见了表小姐跌落在软垫上,屁股还没坐稳,人便被拉着到了男人的怀里,云锦织的雪纱全然被湛蓝色的衣角淹没, 车厢幔布完全落下的那一瞬,里头传来细细拖长的哭腔,还有被吞咽掉的声音。 马车咕噜划过一个水坑,在青板路上划过白色的湿痕。 车厢内,窗幔被死死的盖住,越发沉重的呼吸声交缠着将此处变得格外狭隘, 少女被男人的倾压得无力反抗向后坐,因灼热的气息压近,腰背被迫往后仰出快被折断的弧度, 撑在身后的手臂早已泛起因使力而生出的筋络,可在下一瞬却被宽热大掌擒住, 女孩的身子在瞬间落空,急促的呼吸后,男人不紧不慢拢住她的后腰,柔软濡湿的唇继续贴上去, 不同于上回在翠玉阁里的浅尝辄止,陆明钦吻的动作虽不疾不徐,但深入后与她的纠缠,可偏偏勾着她时也是慢条斯理的, 挠人的很。 谢知鸢呼吸越来越急促,周遭混了灼热的酒气,烧得她脑袋发蒙,好似海浪中的孤帆,下一个浪头掀起时便能被裹挟其中。 男人身上的侵略气息完全压住了她,谢知鸢眼眸里溢满了水光,她承受不住,下意识睁眼...... 朦胧水雾中,急促沉重的呼吸里,男人正半阖着眼看着她,鼻息全扫在她的脸上,墨黑的眸子透过长睫露出,沉沉压着某些情绪。 可偏偏,他在她嘴里的进犯并未停,有力地扫过软肉, 胸口乱跳的心脏骤然加快。 怦怦。 怎么还看她的呀...... 谢知鸢慌乱闭上眼,她下意识地想缩回,但下颚被攥住合不上嘴,才收回一些,又被更重的力道裹挟着—— 女孩无路可退,陆明钦就追着她...... 外头雷雨未停,雷电闪过后留下闷响,可响声过后,车厢里呼吸交缠声越发明显。 车厢外,伴云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随着风刮过冷冷打了几个哆嗦。 疾烨则一改懒懒躺着的姿势,他身姿笔挺,又不怕冷,在风雨中架马也别有一番飒爽意味, 可他注意力全在身后的车厢上。 “喂——”疾烨又轻轻拍了下马鞭,在伴云看过来时挑了挑眉,眼里满是好奇,“你可知世子爷与谢小姐在做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