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方才被表哥亲时,一种奇怪又熟悉的感触慢慢席卷全身,挠的谢知鸢空落落的, 她其实是想说自己还想要更多,可哪有女孩子这般不知羞的,怕表哥听了笑话她,只得将错归于自己的泪水上边。 反正从小到大哭多了,人人都知她受刺激了会掉眼泪。 温冷的指腹轻轻在她嘴角摩挲过,陆明钦闻言倒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小哭包。” 小哭包谢知鸢不服气地鼓了鼓腮帮子,男人暗哂,待她缓过神有了力气,才慢慢支起她的身子。 谢府门外原本是有个看门卫的,只是——躲在墙角的小厮想起方才陆世子看来时的寒意,吓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抱住了自身。 谢知鸢今日回得晚,但许是表哥派人来打过招呼的缘故,谢夫人并没有苛责, 只一面帮她擦脸,一面细细问过在长平侯府发生的事。 娘亲的手是温热的,手上的布巾更热,一下子将外头寒风般的触感除去, 谢知鸢眯着眼,被布条揉得呜呜的,她瓮声瓮气挑着几处讲,隐过小世子不受重视的事实,只道今日长平侯恰巧有事,是以没见着他。 可就算女儿不说,陆夫人难道就猜不到那小世子的处境了? 她叹口气,那对夫妻好些年前也是人人艳羡的鸳鸯,如今却各自沦落到如此地步,连亲生骨肉也不好过,也只能怪造化弄人了。 这到底是他家的事,谢夫人听了一耳朵便不再提,只细心地把女儿脸上的污渍擦得干干净净。 女孩柔嫩的肌肤于烛光下晃着光,就显得嘴角处的红肿格外明显。 谢夫人是过来人,她一眼便猜出是何景况,她放下手中的布巾,轻轻捏住女孩的小手。 谢知鸢经由一日的操劳早就累了,此时无力地张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泪光,可手又被娘亲抓着,是以未掩面,那嘴角被扯动时还有些微疼。 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就听娘亲在头顶唤她,“阿鸢——” 见女儿一幅快睡着的迷蒙样,谢夫人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吃的那家含香阁吗?” 谢知鸢细细思忖片刻,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找出这么个糕点铺,而后懵懂点头。 “娘还记得那时你爹要去出药材,每月才能帮阿鸢带上一两回,你那时稀罕得不得了,可后来——” 谢夫人话语一顿,“后来你爹有个月没出门,阿鸢每日都能吃着,才过了半月便说不爱吃了。” 谢知鸢蜷了蜷手指头,听娘亲冷静道,“你说你吃腻了。” “点心如此,人又何尝不是?” 谢夫人轻轻点过她的嘴角,笑道,“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需得时时吊着,方可让那人抓耳挠腮,刻刻念着。” 谢知鸢关注点大为不同,“难道这是娘常常打爹的缘由吗,是以爹每次看您对他温柔时,都......” 好像都有些害怕。 谢夫人屈指弹在她脑门上,“阿鸢还是早些睡吧。” * 翌日,谢知鸢没收到表哥的请帖,反而先收到了承安郡主的。 她原本懒洋洋地斜靠在榻上看着手里的册子,日光从半开的窗牖倾泻而入,也降至泛黄的书页上。 四喜入内通报后,她一听闻是承安郡主送来的,瞬间坐直了身子,乌黑的杏眼也瞪得圆溜溜的, “她给我送请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