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便能让心底的那团火直直烧遍四肢百骸。 陆明钦还没笑话她,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 程夫人正念念叨叨地自游廊另一端行来,她今日白看着谢知鸢受了一肚子气,又被陆老夫人明里暗里骂了一遭,她骂其他人骂不得,骂自己女儿还不成吗? 骂着骂着,向来贤惠听话的、她要她往东她不敢往西的大女儿竟扯了扯她的袖子。 程夫人顿时大怒,她才张了张嘴,两个女儿忽地福了福身子“陆世子”。 她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恰好对上陆明钦望来的眼眸。 他身前的女孩子则是慌里慌忙地后退好几步,玄色披风大得松松垮垮套在娇小的身上,她侧过身来,拖着织金的边缘,朝她稳稳当当的行了个礼。 真是没有教养! 程夫人出身清贵,最是见不得这种小家子气的作派,她原以为这小妮子是个娇憨的,可现如今看来明明是个狐媚子,倒是有手段的,是她小瞧了她...... 换做往日她都要不顾面子骂过去,可陆世子正看着她...... 思绪收拢不过一瞬,程夫人按捺住所有心思,朝着谢知鸢的脸上挤出一个笑, “谢小姐不必多礼,将来都要是一家人的。” 谢知鸢受宠若惊,她不知程夫人心里怎么想她,她还从未见过程夫人对她这般和颜悦色。 从前程夫人虽从未责骂过她,可向来眼高于顶,哪有正眼瞧过她? 在程夫人走后,她弯了弯眼,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 陆明钦瞧她这幅模样,不由得莞尔,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这般开心?” 谢知鸢先是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小心眼地哼了一声,软声道,“我总算知晓以势欺人这四字怎写了。” 游廊里风虽被雕花木栏挡了不少,可到底不能在此久留,陆明钦问了阿鸢关于谢夫人一事,她细细思忖了下, “老夫人留娘说是有要事相商,还将其他人都从明德堂请了出去,我虽不知是何事,但应也是要好久才能......” 她这话也有私心, 满句都似是在道,表哥还是带她回去用午膳吧—— 小姑娘仰头望过来,白皙的小脸在兜帽里越发像雪一般,她眼巴巴地看着他,潮湿的眼中似有渴望, 如同走丢了的小奶猫,满心满眼都是想让人带她归家。 陆明钦岂会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但只垂了垂眉眼,大掌替她拢了拢快滑落的披风,又不紧不慢她的兜帽盖严实了, 直到女孩眉眼都快耷拉了,他才忍不住笑道,语调却还是不疾不徐,“那便先去停南轩用午膳,待会我送你回谢府。” 谢知鸢眼睛霎时一亮,好似先前的失落不过是装出来的,她迫不及待地揪住表哥的衣摆,问道, “今日做午膳的还是罗师傅吗?” 她可馋罗师傅做的茄肉了,外酥里嫩,想起时只觉满口生津。 陆明钦眉尖微挑,屈指在她后脑勺处弹了弹,嗓音单寒,“真是个小馋猫。” 后脑勺冷不丁挨了这么一下,谢知鸢扁起嘴,她绝不承认自己是那般馋嘴之人,狡辩道,“才没有呢,我只是,我只是,” 陆明钦瞧她只不是个出所以然来,正要笑她,却不料她竟逼出个“只不过是罗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