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被那清脆的铃铛声唤醒,她迷迷糊糊睁了眼,眼底被不自觉溢出的泪水沾染,连男人干脆利落的下颌线都稍显模糊, 却又清晰倒映出他垂首望来的墨黑眼眸,淡漠晦涩的。 “醒了?”陆明钦语调很轻,可即便再轻,此刻的沉寂也能被轻而易举打破。 侧眸轻声道,打破此处的平静,放在少女颈侧的手掌一动,谢知鸢便感受到痒意。 她低低唤了声“表哥”,懵懂的水眸里犹然带着将醒未醒的无措。 谢知鸢此刻还没睡够,所谓春困秋乏,又是在正兴时被打断,她不自觉轻轻打了个哈欠,粉红的小舌头藏在贝齿间隙里稍露。 陆明钦懒懒往后一靠,原本睡在软垫上的少女便半躺在他的怀中,还在不住地打哈欠,伸了手去掩,自他那处只能瞧见她头顶的缎带和掩嘴的粉嫩指尖, 他静静瞧了她半晌,忽地开口,“阿鸢——” 谢知鸢在哈欠的间隙软软应了一声,男人在她颈侧的手指轻点,“过来些。” 谢知鸢揉了揉眼角的泪水,有些迷茫地四处望了望,迷瞪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此刻她躺在表哥的胸膛上,还要怎么过去些嘛! 可男人在她脖颈处的手威胁性地摩挲了一下,谢知鸢不服气地鼓了鼓嘴,只得费力翻了个身子,她屁股正巧落在男人的大腿处,翻动时明显感受到其下的忽地绷紧, 陆明钦鼓励似地轻轻摸上她的发顶,缠绕在发间的缎带被大掌扯落时,谢知鸢也正好与他面对面坐到他怀里。 男人呼吸稍重了些,他今夜喝了不少酒,原先倒是受的住,可女孩轻轻浅浅的动静落至他身上,那原本便无法忍受的又被酒意抓住,越烧越烈。 外头打梆子声正巧才落,大衍盛京每两个时辰打一次梆子,如今算来正巧是在戌时, 时刻尚早,马车又穿进条闹市,慢悠悠地行着,喧闹声透过厚重的幔布挤入此处的凝滞晦暗。 如绸的墨发慢悠悠垂落至女孩肩上,她不安地轻颤着长睫,两只手乖乖地放在身前,鼻尖却嗅到男人身上的酒味。 陆明钦眼眸微垂,大掌搁在她后腰处稳住要她不乱动,不若再朝前来便能暴露什么, 气息中夹杂的酒味却越发显得浓烈,熏得谢知鸢也醉醺醺的,她轻轻一抖身子,肩头落了一半的斗篷领子终于随之坠落,叠在她细瘦的腰间, 佛偈香与酒气错杂,又混入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细腻的脖颈在指腹下微微滚动,陆明钦不疾不徐摩挲了几下嫩肉, 那处的痒意便如火般窜上浑身各处, “表,表哥——”谢知鸢语调经不住发颤,她尾椎骨发软,若不是有男人的手在腰后挡着,怕是早已从他膝头跌落,可即便如此,那发颤的腰也依旧摇摇欲坠。 佛偈香沉绕在周身,陆明钦挑着她的墨发把玩,乌黑的细发缠绕在男人如玉般的指尖,越发显得黑白分明, 他漫不经心开口,“阿鸢今日那般开心,在万佛寺里,可是见着了何人?” 乌黑的水眸带上茫然,她蹙着眉细想,下意识掠过长平侯和阿奕,又摇了摇头, 陆明钦忽地轻笑,阿鸢的腰极细,腰侧收拢,柔软的曲线凹下去一处弧度,仿佛只稍一用力,男人的大掌便可将之折断, 陆明钦轻轻捏住,隔着已然松开的腰封拢紧,在少女的瑟缩中不紧不慢道,“阿鸢再仔细想想。” 谢知鸢被男人的轻点惹得眸中已带上雾气,她慌忙道,“我今日恰好,恰好碰见了长平侯唔——” 男人的手一用力,她便无法自持地轻颤, “还有呢?”男人嫌腰封过硬,有力的指尖轻轻一挑,便直直避过绣着云纹的宫绦,只隔了层薄纱陷入她腰间的软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