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子女不管不问,听闻此事与陆世子有关。” 其他人也不是头一回听闻此事,纷纷笑话她,那贵女不甘落后,咬唇道, “还有呢,说是陆世子儿时亲眼撞见了陆夫人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报到侯爷那去,才有了——” 于女人而言,不好的无非私德有亏那一档子事, “孙悠!”另一位样貌娇俏的女子当机立断打断她,“这婆子怕是脑袋不清醒,嘴巴也开始不利索起来,偏只有你会信此等胡言乱语,这般乱嚼舌根的下人还不快打发了去?” 其他人怔愣过后,也恨不得自己没长这两只耳朵,旁的事还好,不过是小女儿家的心思,无人在意,可此事事关一品诰命夫人的清誉,就不是她们能讨论的了,更遑论此处鱼龙混杂,保不齐她们这些话被哪家的暗卫给听了去,届时便是本家也守不住她们的命。 “是呀是呀,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听过” “快喝这汤,都要凉了” 孙悠方才只是气劲上头,回过神来也心虚地扯了扯嘴角,“是我着了道,那婆子确实神智不清,请诸位多多担待。” 许是方才名为孙悠的女子语出惊人,其余贵女们纷纷改了口,扯回话题聊起近日京中时兴的口脂水粉来。 额角忽地被个硬东西戳了一下,谢知鸢回神,她缩着鼻抬眸,果然便见到谢知礼吊儿郎当的那张脸,手里还举着没用过的汤勺,勺柄正巧对着她。 “发什么愣呢?叫你这么多声不回。”他托腮,懒洋洋诘问。 谢知鸢下意识心虚地埋首扒碗里的霜膏,待反应过来时忙抬首,慢半拍摆了幅凶狠的表情回嘴, “你方才也发愣呀,我都没敲你,你倒是先打我了,小心回家后我同娘讲。” 谢知礼嗤笑一声“小孩子家家的,”他看着谢知鸢不甘示弱的模样,慢悠悠开口,“你不服气又有何用,眼下你哥可是想到了赚钱的好法子。” 谢知鸢不感兴趣地哦了一声,于她而言,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虽然她喜欢漂亮衣服、漂亮首饰,还喜欢吃,但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生起那些都是可轻易割舍的念头。 明明也知晓“何不食肉糜”的典故...... 她又舀了勺糖水,不愿让自己深想。 思索这些不过是自找麻烦,想那史书上容易多想的文人墨客不都早早尘归尘、土归土了吗? 二人仔仔细细吃完手头的糖水,才要起身离去,摊子另一端忽地传来几道熟悉的吆喝声,“小二,来二碗糖水——” 谢知鸢眼皮子一跳,两碗? 纤细的手指捏紧勺柄,她凝滞着缓缓扭头,果不其然,那个跟在陆明霏身后的不是她的姘头又是谁? 陆明霏先时并未瞧见谢府兄妹二人,她脸上扬着轻快的笑意,与她错开一步的男人身形高挺,剑眉下如鹰隼般的眸始终不错一眼地望着她。 谢知鸢暗道不好,她偏头看向自家兄长。 谢知礼天生一张笑脸,他样貌精致,唇角总是扬起,就算是插科打诨时也透着不着调的感觉,若不是谢知鸢也脸嫩,站在一块都要误以为他才是小的那一个。 漂亮的少年冷下向来带笑的脸时,竟有种犀利之感。 这还是谢知鸢头一回在他眉目间窥见此种神色,就算她年初时不当心打破他珍藏许久的装蛐蛐的瓷罐儿,也没得是日的冷酷。 “阿鸢?”陆明霏倒是毫无芥蒂地同她打了个招呼,她一手拎着盏流光溢彩的灯,另一手揪在男人的广袖上,转眸望向谢知礼时,嘴角的笑意一凝, 她身后的男人也顺着她的目光追去。 不愧是当将军的,那气势瞬间便起来了,全然不是什么毛头小孩能比拟的。 此时此刻,三人都静了两瞬,周身好似萦绕着众人插不进去的凝滞感, 虽然明霏方才叫的是她,谢知鸢却惊觉自个儿不过是个过客。 她目光下意识在桌前扫了一眼,难免对着如小山般空落落的瓜子壳痛心疾首,早知晓就嗑慢些了,不带这样没劲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