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方灼实话实说,她的确还没想到怎么解决,毕竟那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不是说说话而已。 “不是我说你啊方灼,你总不能让这么多亲人跟着你家这么一桩破事,担惊受怕一辈子是不是?问题该解决也要尽快解决啊。你看你年轻漂亮,现在大老板那么多,老一点有什么关系对不对?只要人有钱,趁自己年轻漂亮嫁过去,这困境不就立马摆脱了?!姑妈肯定也是为你好,咱有这个条件,不用那不就是傻子么。现在没什么都行,那没钱是怎样都不行。干什么那么傻?况且这么些年,你上学干什么的都是在姑妈这里吃住,说白了,姑妈算的上你半个亲妈了。报不报答的咱暂且先不说了,得先把你家里那一摊子事儿弄好别连累到大家对不对?你看姑妈这里刚好也认识几个大老板,家里产业多的没话说,刚巧有一个临北的,五十多岁,也不怎么老呢,要不你抽时间跟人见见?” “......”方灼将嘴里的一块软肉咬的浸出丝丝咸涩,安静的听着一直没说话。 “喂?方灼,你说个话啊?明天怎么样?我带人过去找你?” 方庆梅依旧在说。 “喂?” “喂?” 接着方庆梅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方灼挂断了电话。 - 夜色渐浓。 闹市区里原本喧哗的热闹声开始变弱。 第二天还要上班的大多已经开始陆续回家,只有几家ktv还有酒吧正热闹的紧。 尚城国际前面的一条小吃街,已经开始有店家关门打烊。 但是正在营业的也有,要么在等待着匆忙夜色中最后的一波客人。要么是店里有消费的客人还没吃完,还没离开。 方灼就是其中一个。 在一家很普通,店面甚至称得上有点小的拉面馆里,她给自己点了一份拉面,点了一份凉拌的木耳掺着黄瓜花生米。 拉面完完整整的一份没动,都已经坨了。 旁边歪歪扭扭的放着一排喝光了的易拉罐啤酒瓶。 凉菜被动了几下,但是大部分也没怎么动。 方灼将此刻握在手里的那瓶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放到一边。 旁边老板娘走过来看了下场面拧了拧眉,好心的提醒了句:“姑娘,你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让家里人过来接接你吧?” 方灼看过老板娘呵的笑了声,然后摆了摆手说:“谢谢老板关心,我没醉,我等下还要吃面呢。”说着看了眼还是满满一碗的面,然后又对老板娘说:“就是我吃的有点慢。” 拉面馆老板娘:“......” 老板娘打了个哈哈,“没事,你慢慢吃。” 说着老板娘走到里边正在玩手机的老公跟前,两人说了两句什么,又各自忙了。 方灼扯着一根面条开始吃,边吃边看手机,手下不知道怎么一滑,手机还掉地上了,她又弯腰去捡,捡起来后发现有人给她打了电话,还接通了,备注写的是:沈煜。 她眉头一皱,将手机贴过耳边喂了一声:“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在台球室休息区,被人提醒手机响了,刚接起电话的沈煜拧了拧眉。 旁边正在拉开一瓶啤酒喝的钟良打趣他:“谁啊?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 沈煜刚刚没看来电显示,听到那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却是醉醺醺的声音后,将手机重新拿离耳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