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撩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了人一眼,顺手丢出去一张牌,禁不住牵了牵唇角,然后往牌池子里抬了抬下巴:“别光顾着吃,出牌。” “这局还是我的输!随便吧!”包子说着破罐子破摔,摆烂,随意薅出一张牌丢了进去。“东子等下你来吧,”说着去招呼旁边站着的廖东,“我要回家。” “干什么啊?”廖东笑他,“你还有门禁呐?” “没有,我妈非要我给我妹辅导功课。” “靠!好哥哥。” “好哥哥。” “好哥哥。” “......” 流里流气的一窝子跟着随声附和,污糟糟的一片,脑袋里的料和嘴巴里的话都没一个正经。 “别他妈的乱,我亲妹妹。”包子说着起身,然后一把抓过旁边盘子里所有烤好的串,边撸边出了门。 方灼回到房间刚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刘氏的声音就从外边传了过来:“是灼灼吧?” “姥姥,是我。”她抽开抽屉,将刚从包里掏出来的感冒药放进里边。然后拿着杯子出去准备去厨房倒水。 “饿了吧?厨房我炖的皮蛋瘦肉粥,还热乎着呢,我去给你盛去。”刘氏说着要去厨房。 “姥姥你早点睡吧,没事,不用管我。”方灼推开门回她,“我不饿,就是有点渴,我去喝点水。”老年人睡得早,如果不是她住在这,姥姥早就躺床上了,然后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能睡着。 “那行。”刘氏知道她在学校晚自习前一般也都会吃了饭的,就没再唠叨,转身回了房。 方灼出了房间,过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然后吹着抿了口往卧室走。 找到她买的那盒感冒药,拿出来将包装拆开往水杯里冲了两包。 喝了感冒药,翻看了一会儿书后她准备过去冲个澡,然后睡觉。 脱下校服外套丢到一边,里边是个白色内搭的修身羊绒衫,因为天变冷,她昨天就特意找出来了几套厚点的衣服在一边备着,今天一早穿的就是这件白色带丝绸质花边的羊绒小开衫。将小开衫也脱了,里边就是一件浅蓝色的真丝吊带。 这种吊带不同的颜色她有好几个,还是她妈妈何越,在一个月之前,跳楼自杀之前,人还在的时候给她买的。 如同往常一样,她从房间出来过去隔壁不远处的洗澡间去洗澡。 然后出门刚走到半截,隔壁院子二楼阳台正对她的位置,原本一直是暗着的地方,突然亮起了灯。照的她这边的院子里也跟着亮了一片。 她心下一惊,嚯的偏头往上看过去。 与此同时那边阳台传来一串手机铃声,接着是一个低沉的男音,“什么事?”,再接着一骨节干净修长的手也同时推开了阳台的那扇门,沈煜另一手执着手机贴在耳边,无意间往下一瞥,就看见了方灼。 “......” 灯光打过去,吊带裹到大腿根,除去头发和吊带遮盖的位置,她整个白的发光。 方灼一秒回神,两步跨到了洗澡间门口,火急火燎的推开门进去,结果瓷砖地面一滩水没干,她进去的着急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下意识闷啊了一声,声响瞬间在寂静的夜晚里传出了门外。 脚崴了! 应该脚踝还擦伤了,破皮般的刺疼。 痛感瞬间传向四肢百骸。 方灼根本站不起来。 这个时间,姥姥肯定已经摘下助听器睡了,她原本回来的就迟,不然这个动静她不会听不见,不会不出来。 欲哭无泪她只能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然后硬着头皮冲外边喊了一声:“喂!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