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楚蔽扬声朝外喊道。 咸毓连忙在床榻边上坐端正,整理好自己的衣领。 进来的竟然是团儿。 团儿不等楚蔽的吩咐,就懂事地叙述起自己该说的话了:“奴婢在咸池殿见到了美人所写之书,便立刻呈到了两仪殿。” “我写的什么?”咸毓听不懂了,“我写过什么吗?” 她好像一直怕自己露馅,而并没写过什么东西吧? 这时,楚蔽从袖中取出了那张纸,沉声说道:“这难道不是你写的诀别书?” 他正是因为见此书信之后,便再也忍耐不住了,捏过纸张便往宫外而去。 咸毓一愣,总算是想了起来。 她认出来了! ——这纸……好像真是她写的。 团儿退下后,寝殿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咸毓捏着手上的纸,怎么也解释不清,这个哪是她写的什么诀别诗啊。 这上两三行寥寥数笔的字,鬼画符似的,也难为他们看得出是字。 而且当然不是什么诀别之言,而是她当初为了回想起剧情,试图用纸笔打草稿罢了。 然而,当时也未果。 还不是因为逐渐错乱的剧情,她又犯懒多日,一时半会儿都记不清太多的以前剧情了。目前这剧情早就偏离了她知道的轨迹,虽然也有个别重合上的。但是…… 这时咸毓联想了起来,便拉了拉身旁人的袖子,告诉楚蔽道:“楚霰的王妃也有身孕了!” 这好像也不是原来的剧情吧? 她是真的快迷糊了,所以逐渐也只能肯定自己相关的剧情是什么了。 而楚蔽闻言后,面色依旧波澜不惊,好像早已知晓了一般。 “难不成你是过去寻那王妃过七夕?”他再次阴阳怪气地说道。 咸毓:“……” 他怎么回事?干嘛还扯着“七夕”不放?七夕不都过去嘛。 楚蔽吻上了她的唇。 他勾勒着她的唇,呢喃地质问道:“你为何同楚霰寻死?” 她可知他见着这纸上的字是,心中何种的五味杂陈。 两人在龙榻上滚作一团,咸毓却还得为自己解释道:“我又不是……是他抓的我!” 她可真是冤枉啊。 他难道没有调查就这么认为吗。 楚蔽在这时候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在意旁的无关紧要之人。 可他在意的是她。 而他自然查的出那日佛光寺内的一切。无论是她还是楚霰,还是最为低调的任云霏。 因此且不说楚霰的胆大包天,楚蔽更看重的自然是她那三两行似是而非的诀别书。 她为何一心求死? 楚蔽将她紧紧相拥,恨不得永远不放开她。 这样她便不会写一些寻死觅活地古怪秘密了吧。 对此,咸毓竟然还能狡辩:“我哪有……再说了,谁没个秘密?你先前不还一直锲而不舍地寻宝藏吗?” 楚蔽又以唇封住了她的口,他边吻边又问道:“你不知么?” “我哪知?”咸毓莫名其妙。 他这人的剧情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楚蔽竟直接说道:“我还以为,你与他里外勾结……” 咸毓无奈道:“你怎会如此想?你真这么想的吗?”还是想刚才阴阳怪气提起她七夕失踪一样赌气。 她勾结楚霰?她躲着男主还来不及呢! 不过此时她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如果是呢?你会怎样。” 楚蔽深深地看着她的双眸。 如果…… 其实他也无所谓。 “若是那般,”他与她在床榻中央说着最为亲昵地话,“你便再也不许出去了。” 夜色深重。 守夜的万良在寝殿外立了片刻,笑着摇摇头转身,安心歇息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