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个没事干的废物,因此才觉得碍眼,她全程忽略了楚蔽,等到将水桶和衣物等放到里间之后,就招呼咸毓快些进去。 咸毓红着脸最后看了楚蔽一眼,也不管不顾地起身跑了进去。 接着她听见了楚蔽关门和落座的声响,看来是也没有走出门去。 而等到了里间之后,牛娘子一边帮着咸毓搭把手,一边还和她聊了起来:“我这衣裳,你瞧着合适吗?” 咸毓定睛一看,就看得出这是一套新衣裳,而且显然是她家女儿的样式,她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这会不会太贵重了?其实……只要换下来不用的旧衣裳那样的就可以了。” 牛娘子却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大可放心,我家孩子不晓得有这一套衣裳。”因此也不会被察觉少了一套衣裳,她笑着说道,“这是我私下为她准备的嫁妆物件,日后我令寻补上便是了。” 她这么一说,咸毓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可她再怎么婉拒,牛娘子却仍然是坚持又爽快的口径。 咸毓最后也只能表达感激之情了。 咸毓也看得出来,在牛娘子的眼里,就算她女儿即将出嫁,也永远会把她当做孩子看待和保护。 或许也正是因为咸毓的年龄和牛娘子的女儿大不了多少,牛娘子才也看得她讨喜些? 但咸毓当然也不敢顺杆子往上爬、得寸进尺,她还是郑重其事地同牛娘子说道:“稍后我再想法子谢您!” 牛娘子笑道:“哎,你这可是见外了!” 眼下她既知咸毓的性别秘密,也感觉两人更加热络了些,还开起了玩笑。 “你二人不是没钱么?”因此就不必如此见外了。 咸毓闻言,也腼腆地笑着。 这时,外头传来了楚蔽的声音:“莫要着凉了。” 他是担心咸毓光顾着和人闲聊,误了沐浴的时间。 咸毓正想回应他,一旁的牛娘子已经臭着脸朝外骂道:“还用你说?闭嘴吧你!” 咸毓:“……” 牛娘子说罢见她有些呆滞,便摸摸自己的脸,慢悠悠地说道:“好在我阿耶阿娘给了我一张常人的脸,长得一点儿都不像是个杀猪匠的模样,不然我骂得更吓人呢。” 可就算她长得周正,邻里之间还是有些怵她。 外头的楚蔽竟然真的没有声音了,接着,过了几瞬,忽然传来了他开门走了出去的声响。 牛娘子顿时了然地朝咸毓说道:“瞧,把他惯的,这就拉不下脸来了?” 咸毓懵懵地摇摇头:“应该不是吧?” 楚蔽不是个意气用事之人,这她还是清楚的。 而且他从刚才到现在如果想解释的话其实也很容易解释清楚的,所以不像是被牛娘子骂得气走了。 可是他已经出去了,而咸毓还没洗完,所以只能先赶紧加快自己的动作。 而她身旁的牛娘子还在劝她道:“你可莫怕惹恼了他,他们男子自己理亏着呢。” 咸毓连忙再次解释道:“真是我先前喝错药了!” 不过那皇家大补药肯定是好东西,或许就是补过头了。 牛娘子自然不信:“那你喝药作甚?还不是那厮害得?” 若不是有他,她的癸水怎还会如此遭罪? 他们男子倒是平日里在床上爽利了。 咸毓都快被牛娘子稀里糊涂地洗脑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