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也变得宁静又舒适。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蓝景心情甚是愉悦,他乐呵呵地提议可以将那马枕头、阿不,就是那匹马也牵过来,他们三人索性挪到此处的水流边再睡下。 他主动请缨,懒得动的咸毓和首肯了的楚蔽在原地看着他蹦蹦跳跳往那还躺着的马跑了过去。 可是接下来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只见蓝景拉起那根缰绳、想让这马随着他的力道起身时,但不知怎的,他却并没有成功。 咸毓也望见了,有些惊讶地看向楚蔽。 可楚蔽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随之也只顾来到她的身边先坐了下来。 于是咸毓继续坐在地上扭身朝蓝景望去。 也不知那马是也睡得太沉,还是已经醒了却不愿起来,眨眼之间,蓝景光拉着缰绳都险些拉得他满头大汗了。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下意识朝不远处的两位义兄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这马怎么回事? 他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他还以为很容易便能…… 可是回给他的只有一个义兄的后脑勺,以及另一个明显也有些吃惊的义兄的神色。 “……”蓝景又试着拉了拉,但还是毫无进步。 他顿时泄气地放下缰绳,像是告状似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来到咸毓面前说道:“阿兄,那马不愿起来!” 言语之中竟然还带着一丝委屈。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未遇到这等小问题解决不了。 咸毓当然也很惊讶,她是看到了蓝景怎么拉也拉不起马来的,就算夜色中身影有些暗,但她也能确定蓝景的确看着像是使出了正经的力气了。 所以她闻言问道:“猫它还睡着吗?” 蓝景一怔,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问道:“不是‘马’吗,阿兄?” 咸毓:“……” 她这不是一不小心嘴瓢了么。 于是她连忙掩饰性的打了个哈欠,缓缓回道:“对不住哈,我还未睡醒。” 这还不是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匹马不愿起来的缘故么,使得她再次想起了自己对这匹马的第一印象——像她一样日常懒得站着、唯独它坐在栅栏的角落里,而且还不叫唤、一声都没有听到过。 眼下旧事重现,让咸毓一下子就再次联想到了“不会抓老鼠的宠物猫”的形象了,所以才脱口而出说错了。 而且这还同时和她刚才睡梦中的转好印象产生了鲜明的冲突。使得也有点儿迷茫住了。 “不是啊,”蓝景急着说道,“我瞧着它已经醒了,眼睛都睁着了!” “啊……”这咸毓也是彻底不懂了,她只能胡乱猜测地回道,“许是它本就是习惯睁着眼睡的?” 蓝景:“……” 义兄这便是胡说了。 他分明记得前不久他们三人睡下时,那马是也闭上了眼睛的! 咸毓见蓝景好像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她还好心解释道:“有些人是睁着眼睡的,只是少见,但也并不是没有。” 这弟弟怎么就不相信呢。 蓝景也来不及和这义兄扯白睁不睁眼这事了,他转而又走了两步,朝另一个义兄请教道:“阿兄,那马不愿起来。” 楚蔽淡淡地回过头来,像是敷衍地应了一句:“哦,是么?” 只因为这一句,咸毓忽然觉得楚蔽应该是胸有成竹的。 于是她用手肘拱了拱身旁的他,问道:“这是怎么了?” 楚蔽却仍是不咸不淡地回道:“无碍。” 说了跟没说似的。 说着,他便同蓝景说道:“你再去试试。” “好!”蓝景对义兄的建议毫无质疑,听话地又转身朝那草地上的马直奔过去了。 他其实心里也存着不服气的劲呢,他不甘心自己真的连一匹马都拉不起来。 需知他也长这么大了,又不是牙牙学语时还未见识过大马儿的年纪了。 于是乎,蓝景就这么和那批懒躺在草地上的马杠上了。 他再次拉缰绳想让它起来,但这马果然仍是坚持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那瞪得像铜铃的眼珠子竟然还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真像是对他的嘲讽。 蓝景顿时也来气了。 ——你这马是故意的吧?! 他索性甩开了缰绳,双手搂住了马脑袋,然后铆足了劲想把它的马脑袋抱起来。 然而……别说是整一匹马了,蓝景累得满头大汗,最终连一个马脑袋都抱不起来。 他可不承认是自己力气小。 还记得前不久他也是一连扛过许多人的。 还不是这匹马果真高大。那么体重自然也不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