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什么称手的家伙。真是奇了怪了,那方才义兄是如何打趴这些人的?赤手空拳吗? 蓝景低头, 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怒着一张脸上前两步,他还没动身呢,那牙婆却哀嚎了起来。 分明是她作恶多端, 眼下却嚎得一副受委屈似的模样, 哪怕没有再多的力气了, 她还能期期艾艾地挤出不少眼泪来。 牙婆眼下是真当怕了, 再也没有以往耀武扬威似的面目, 此时唯有害怕地低泣。 咸毓见这老妇人只顾着这样,眉间微蹙说道:“你别哭了。” 蓝景回过头来, 不赞同道:“阿兄, 难不成你还安慰她吗?” 咸毓摇头:“我怕她吵醒旁人。” 正哭得累死的牙婆:“……” 咸毓说得挺对。他们这几个人虽然都是每个人单独住一个房间, 但毕竟都是在一个院子里的, 即使她和楚蔽从一开始就没闹出大的动静来,但也要顾及会不会仍旧被隔壁凑巧听见了。 所以牙婆如果只知道低声哭泣,这哭声也是个麻烦事。与之比起来,那几个更没主见的仆从倒是已经安分下来了。 而当务之急还是不要让牙婆一味地哀嚎下去。 眼下必然是要审人了。咸毓不会这事,楚蔽自然会,还有一个帮衬的蓝景。 为了防止牙婆继续低声哀嚎下去吵醒了其他人,所以两个人将她拖进了里间。 咸毓转身去取来烛台,端着跟进了里间。 等进去之后,咸毓才见到了床榻上的模样。 如今夏日天热,咸毓连凉被都不盖,但她现在却看到床榻上面拱出了一长条被子,看来是楚蔽方才起来时拿备用褥子故意弄的? 咸毓下意识地看向楚蔽。 他刚才说什么“守株待兔”的时候她其实没怎么听进去,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行得通。 但眼下看来,他的确在短时间内都做好了各种准备。 在他们下床的时候,他就顺手做了这幅假象。假如等牙婆几人到了里间之后,看到床榻上假的模样,可能还能骗上几个眼神,这样一来楚蔽仍旧是有充分的动手时间。 不过蓝景最为惊讶的是,这位义兄的身手看起来真不错,他这时忍不住好奇问楚蔽道:“阿兄,这些人都是你打趴下的?你的身手真了得。” 他此前是远远低估了义兄的本事。还记得当初刚被载进这里的第一日,大家在宽大的马车上时,他见义兄一脸淡然地说可以走,原来还真当有点儿成功的机会。 可他们那时却都当是他是随口说说。 男孩子之间的佩服还真有些简单。蓝景此时已经打心底佩服自己这位义兄了。 倒是楚蔽实则从始至终也未朝这小子打开心扉,他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先前看你不也颇为厉害的模样?” 他打一开始都是最为不服管教之人,这几日倒也多亏了他“刺头”的性子。 蓝景憨憨一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回道:“我?我可没这本事,”他估摸着眼下房间地上的仆从人手,“我一人许是打不过这么多人。” 这一点在自己人面前没什么好掩饰的,他只在同牙婆对着来之时虚张声势过。 而其实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实则有些被动应对。 楚蔽对于他的诚实以告仍旧面色淡然,竟然还说了一句:“太没用的我们可不要。”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