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就在后头,只不过——你们必须得把眼前桌上的酒水喝了。” 她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严厉地警告道:“这可不是站不站得直便能了事的了。只要有嘴的,都给我喝进去!随意多少。” 她盯着众人的脸色,凉笑着说道:“只有喝了酒的,才能有菜吃。” 蓝景第一个不同意:“瞧你说的?为何就要分个先后呢?酒我能喝,但你快点上些下酒菜来。” 牙婆暂时不想理他了。 他真当是自己来酒楼喝酒吃菜的吗? 她催促众人道:“快喝吧!酒里没毒,喝了酒,便给你们上菜。” 咸毓转头和楚蔽对视一眼。 他们皆是看见了私下站在边上盯着所有人的仆从,看来是必须要求他们至少都喝上一口酒了。如果不是为了下毒或下药,那么其间背后的意图其实也不言而喻。 楚蔽见她已经端起了酒杯,在一旁低声说道:“喝一口便是了。” 咸毓正有此意,她回道:“你也是。” 而另一边的蓝景却没有想得过深,他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后,呼出一口气道:“这酒不醉人。” 接着他便嚷嚷着赶紧上菜。 他也想自己能吃好喝好,赶紧让身子骨早些恢复,这样才能干正事。 眼见着众人到底是都乖乖喝了酒,牙婆目光炯炯地看了一遍所有人的姿态之后,又举起双手在自己的一边脸侧,击掌三下。 这时仆从们果然饭菜上了下来。 只不过这顿的菜色……都是加了料酒似的,不是醉鸡醉鸭就是醉蟹…… 咸毓看见到第一盘菜时,还挺喜欢的,等到所有菜都上上来之后,大家的脸色也变了。 蓝景凑过来说道:“难道他们这是要灌醉我们?” 咸毓摇摇头,然后看向楚蔽,楚蔽也摇摇头。 不过他们两人大致也看出来了,牙婆他们十有叭九是想测测他们的酒量。 一旁的蓝景已经开动了,这些菜色虽然单一、且皆是泡了料酒的做法,但也是味美且果腹,因此只要没毒、只要不是想杀了他,他便不怕。吃就吃呗,他已经饥肠辘辘了。 其他人或许也是多多少少是这种想法,于是不一会儿,牙婆和那些仆从们默默地观察出了每个人大致的酒量。 有些不甚酒力的,在喝了上菜前的那杯酒之后,便已经有些犯晕了;有些酒量好的,就比如说蓝景,一个病了的人,喝酒吃菜还不在话,只见他吃了好一会儿之后,也没神志不清,可见是好酒量。 咸毓也没想到蓝景在吃食上比她都好说话,等她意识到他胡吃海喝起来完全是胆大到没心没肺的行为时,她想拦住他也为时已晚了。 咸毓一边假装枕着一只胳膊犯晕,一边侧过头来小声同他说道:“你少吃点。” 蓝景不解:“我多吃点,我病才能好得快吧?” 他喝过热茶,眼下才吃一顿酒席,发发汗,病许是能快好了呢。 为了验证自己说的没错,蓝景还接着说道:“你瞧,我好像许久没打嚏了。” 咸毓难以直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一时不敢想象他接下里的会有什么事。 好吧,好像已经彻底地拦不住他了。而且四周这么多仆从都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她说点无关紧要的话没事,但如果想要开口直白说穿牙婆这些人的意图,对方好像也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那还能怎么办呢?这事看样子也不大,也就只能由着蓝景吃下去了。 蓝景的确吃得很欢,但他抬头一看时,才发现自己两个兄长竟然这么不胜酒力,才吃了几筷子的菜,眼下已经放下筷子抚额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