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河水冲坏了。 咸毓转头问她挨着的楚蔽:“这宽幅,我们的马车能过去吗?” “凑合。”楚蔽凝视着小桥。 接着他提议道:“我先走上去查看一番。” 咸毓一听就不同意了,她有些为难道:“我不想你一个人……”犯险。 她连话都说不下去了,举着伞的手紧贴着他的身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上前走一步,她就跟上一步。 楚蔽只能停了下来,他搂过她的身子,妥协道:“那我放马过去?它的腿比你我高,若是掉进这河水中,应当能站得稳;若是真掉下去了,我也会在后头岸上用缰绳拉着它。” 两人回到马车头,解了前面的束缚,咸毓撑伞,楚蔽牵引着马,然后站在马后将它送到了摇晃不停的小桥上。 万幸的是这桥好像还没有被水冲坏,这匹马站在了小桥上时,除了稳定自己的马身不容易之外,小桥也没有断裂。 楚蔽拉着延长的缰绳,将马牵了回来。 然后两人决定开始往桥上走。 楚蔽将马重新缚在了车头,而后一只手牵着咸毓在前,一只手牵着身后的马车。 咸毓连伞都无瑕顾及撑了,两个人快速穿过桥面,到达了另一端的桥头。 紧接着咸毓拉着他快跑了几步,给身后的马车让出了位置。 他两回头一看,见到身后风雨中的马车由着那匹马带头,慢慢悠悠地也走到了这端的桥头。 “太好了!” 咸毓挥舞着手中的伞,在雨水中笑得满脸开心。 楚蔽伸手给她擦了一把她脸上的雨水。 其实眼下的时辰应该也不是太晚。 等两人往前走近之后,前面的农舍也还亮着烛火。 倒是主人家开门一看,见到两人之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因为咸毓和楚蔽浑身上下都淋透了,比落汤鸡还可怜的模样。 这家是对中年两口子。咸毓看着他们的长相,觉得他们的年纪其实也都不怎么大。 对方听说他们因为暴雨而在赶路时迷了路,倒也好心地答应了他们借住一晚的请求。 “不过我们只有一间小屋了,”较为年轻的女子说道,“你们……” 说着看了看咸毓和楚蔽两人。 就不知这二人是什么关系了?能不能睡一屋。 又到了这个时候。 咸毓抓住了抢答机会,笑着回对方道:“成啊!我们是兄妹,谢谢阿姐你呀!” “……”一旁的楚蔽到底是没有否认她的话。 “好,那就成。对了,叫我三娘吧,”三娘笑着说道,“那屋子原是我家孩子住的,这不,入春后被我们送出去念书了。” …… 咸毓关键时刻嘴还挺甜,跟着闲聊了几句,便和三娘熟络了一些。 三娘也跟她聊开心了,笑着说道:“……是啊是啊,我和我家郎君正打算再生一个,给他添个阿妹——就像你们兄妹两这般。” 楚蔽:“……” 他冷漠转身,跟着男主人去换衣裳了。 这两口气是和善的性子,等两人各自擦干身子换了自己的干衣裳之后,还好心给了他两了一些吃食。 吃食很简单,也是他们的一份心意。 咸毓端看着碗里的疑似是米糊糊之类的东西,然后再看了一眼还有一道只用清水焯了一下的绿叶菜。 她先笑着跟让他两慢吃的三娘道谢,等人走远了之后,她才凑到了在自己身旁坐下的楚蔽的身边。 楚蔽倒是先问了她一句:“不喜这些么?” 他知道她颇为重视吃食。 “哪有,”咸毓这就大口吃了起来,然后才小声地同他问道,“我们是不是得付三娘他们钱啊?” 吃他们的、住他们的,不就是和客栈没区别吗? 不给钱她心里过不去。她不是那种白吃白喝占人便宜的人。 “财不外露。”楚蔽言简意赅地回道。 意思就是建议她不要拿钱了。 他继而说道:“明日早起我去帮人家砍柴,保证砍得多些偿还他们。” 咸毓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在理。 她吃饱喝足,人终于放松下来,也感受到累了。 过了一会儿三娘过来说,要将他们屋前的灯熄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