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里面的朱宝林和团儿转而呼唤起了吉喜。 “什么叫做我本就想?”咸毓此时也思考不过来他的话了,她快速地低声说道,“我不是让你拿了钱快走吗?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可你这般言语像是在打发我。”楚蔽说道。 咸毓惊讶:“我说得这么像打发人吗?” 她现在忙得很,里外都得应付。 她接着扭过头对着窗门内喊道:“朱妹妹莫急,不必推了,我这便绕门口回来!” 里面的团儿听到后,问道:“美人可有受伤?” “你瞧,你这句也在敷衍她们。”楚蔽指出道。 咸毓:“……” 她还得分心回团儿一句:“没事,我这就回来!” 午后的阳光晒在两个人的额头上,咸毓脑门冒汗,听着他说着凉凉的话:“你的意思我知晓了,我这边回去就是了。” 咸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接着她又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些怪,像是在说反话似的? 可是他说完已经转身走了。 里面的朱宝林还有些担心地说道:“团儿你再推个试试?我这就去门口迎经姐姐!” 说罢她就转身欲往殿门口走去。 而再次一个人推窗门的团儿正要继续使出更大的力气时,却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窗门。 “美人?” 团儿惊讶地看见她家美人还站在窗外,目光正望着远处。 …… 片刻过后。 团儿收拾完地上的碎发,同吉喜一道相携去了殿外的凉亭闲话家常。 寝殿内只剩下了咸毓和朱宝林,两人正宽衣准备躺下了。 “经姐姐你方才吓到我了。”朱宝林后怕地说道,“那处窗门怎会如此之险。” 听团儿的意思这一不是头一回了。 咸毓仰躺下,拿着团扇为自己扇风,回她道:“没事,我就是……袖子勾着了,因此一不留神……” 编不下去了。 朱宝林忧心忡忡:“经姐姐你真当没伤着?要不我们宣个医官来为你瞧瞧吧?” “不用了吧?”咸毓在长枕上摇头,“我们请不起吧?旁人眼里肯定会觉得我大惊小怪兴师动众了。” 朱宝林一听也有点胆怯了。她翻身侧躺,朝咸毓身上拱了拱,带着些私下的孩子气说道:“经姐姐……为何这世上的日子会这般苦?” 为何她们要远离家人进宫。为何她们在进宫后要过这般度日如年的日子。 朱宝林积攒在心中的惆怅,在此刻终于轻声地问了出来。 咸毓一愣,停下了摇着扇子的手,扭头说道:“你我也不算苦了吧?至少不愁吃喝……呃,你若是说还念着先前的打算……” “我不念着了,”朱宝林拿过她手中的扇子,利落地朝两人脸旁扇着,她的目光坚定中还留着一丝懵懂,“经姐姐你说得也是,你我从小锦衣玉食怎算苦命人。至于如意郎君这般像话本里才有的人,你我本该做梦也不可肖想。”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咸毓又热又困,含糊地应了句。 * 无姬打头先一步赶回了两仪殿。 万良走过来迎人:“回来了?” 说着朝他身后望去。 “来不及了……万内侍,”无姬也只是赶早了一步,他必须得长话短说,“属下估摸着不大行——您稍后可得劝着些陛下!” 他说完就溜之大吉了。 “诶?”万良还想问一句,“何谓‘不大行’?” 接着他回头就见着了。 见回来的陛下手里托着箱子,万良走上前去接:“陛下拿回来了何物?” 楚蔽却避开了他的一双手。 万良:“……” 他心中奇怪,跟了上去,又试着问道:“经美人送陛下的?” 楚蔽走到里殿,随手将箱子搁在案面,淡淡回了一句:“就那张欠条。” 欠条的事万良也是知晓的。 那这箱子便的确是经美人那处得来的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