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盲区的楚蔽又再次转过身,手里捏着好几个瓶瓶罐罐,走了过来。 “……这是?”咸毓还有闲情逸致好奇,趴在那里问道,“殿下你真的会制……” 她正想吹一波彩虹屁来着。 “我无需事实亲力亲为,”楚蔽沉声说道,“你有银两,自然也能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咸毓试图探头:“原来你早就带了家当藏在窗口了呀?” 楚蔽不理会她的话了。 “手伸过来。”他说道。 话是这么说的,可实则是他直接去捉拿她的爪子。 咸毓一边被他捉拿归案,一边还嚷嚷着:“啊呀殿下我不是说了先前那一瓶我还没用完呢……” 楚蔽道:“我又没说这几瓶都赠你。” 咸毓:“……” 他竟然还小小的瞪了她一眼? 咸毓连忙解释道:“我也不是跟你客气,殿下,我这手里若是此时涂了药膏,稍后被杜婕妤她们察觉了不一般又该如何是好?” 楚蔽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就是跟我客气。” “不不不,”咸毓说道,“我不会客气的行了吧!” 楚蔽垂头涂着她手心,抬眸道:“那你莫乱动了。” 咸毓不动了,她记起她还没验完伤。 冰凉的药膏涂在手心中。一直以来火辣辣的感觉消退了些。 楚蔽自然是察觉得到她舒缓的神色。 他觉在心中联想到,她是否还有别处的小擦伤又不放在心上? 因此他的脸色仍然发沉。 “殿下……”咸毓弱弱地开口指出,“你是不是涂得太厚了。” 瞧着有些浪费。 楚蔽:“又舍不回瓶里去了。” 咸毓:“……” 你也承认你涂多了! 楚蔽将药瓶搁置在床榻边上,又叮嘱道:“回去后你记得再用那瓶药膏涂别处。别紧着用。” “涂?”还有什么要涂的吗?咸毓问道,“涂那儿呐?” 楚蔽坐在榻沿,空出来的手抵在边沿的木板上,睫毛颤了颤,到底是示意了她几个眼色。 涂哪? 还用明说吗?不就是那些不太能直言、那些不会显露出来之处……若是她又隐瞒伤势…… “殿下?”咸毓并没有看懂他的眼神,还直愣愣地问道,“还要涂哪啊?” 不会是除了脚扭伤,真的还扭到了别的筋骨吧?! 咸毓有些急了:“殿下?你快说呀!” 她不会真的身受重伤了吧?! 楚蔽见她一副迫在眉睫等消息的模样,面上泛红,贝齿微颤,无不显示着她自以为快要身患重症的恐慌之色。 却莫名有些令他想发笑。 也不知她的脑袋为何就这般想了。 “你想听?”他缓缓问道。 咸毓用力地点点头。 病人是有知情权的! 她到底摔伤了哪里? 楚蔽垂眸。 他低垂的双眸像是几乎闭上了眼帘似的。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昨日横抱着她转移房间的前后之境。 她的周身轻盈,身量纤弱。 她的肩背和她的腿肢他皆知能够尽数描摹。 她想听? 那他就说了? 楚蔽从不介意所谓的规矩与教条,他从不觉得那些所谓的语出惊人有何大碍。 直至今日他也不过是顾虑她或许会有些避讳,因此顺着她的界限罢了。 他忽然嘴角露出了微不可见的浅浅笑意。 这可是她自己问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