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甚少,连同耳垂上都未有佩戴耳珰,细皮嫩肉的脸上没有一丝疤痕。 “陛下……”先服用解药吧。 无姬觉得自己迟早也会变成了万内侍那般唠叨的性子。 他欲言又止地劝着上首的人。 “朕要安置了。”楚蔽回绝道。 话音刚落,两人俱是一惊。 楚蔽意识到自己说的是真言真语。 无姬亦是知晓陛下身中的迷药的药性是…… “……” 无姬也不是不知情理之人,连忙拱手告退。 临了还贴心地操作了机关,为陛下……以及经美人关上了石门。 大有一副怕妨碍到主子的落荒而逃之色。 楚蔽:“……” 他兀自垂眸思索了片刻。 虽情境生疏,但倒觉得合情合理? …… * 咸毓觉得自己睡了一个海枯石烂似的觉。 等她醒了后,她习以为常地先闭眼赖床,打算眯个回笼觉再说。 可还不等她身子的反应还想不想睡回笼觉,她的脑子竟然迅速清醒了过来、记起了应该还有个酷盖。 她下意识地往一旁伸手捞。 咸毓依稀记得自己迷晕前,还跟酷盖啊不楚蔽促膝长谈啊不交手短谈了。 当时他说着说着就让她现睡吧,而她应该也是累了一天实在忍不住了,他说睡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睡了。 可是现在…… 咸毓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转头一看,又转头一看——发现这间房间里竟然只有她一个人了?! “……殿下?” 咸毓奇怪,轻轻喊道。 “……殿下?” 她的衣裳睡得皱皱巴巴的,都没来得及捋平。 她爬下了床,举目四顾。 “……殿下?” 咸毓上前走了几步,整个房间的样貌都映入了她的眼帘,不过是丁点简朴到简陋的设施,她望了几眼就能看全了,而她也终于意识到现在这个房间里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心脏一下一下地跳着。 因为太安静,所以咸毓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抬眼望去,墙壁上的蜡烛都快要燃尽了。 这意味着,至少接下来再不找根新的蜡烛,这间漆黑的房间就会重回黑暗。 只剩她一个人的黑暗。 咸毓快速行动了起来。 她先在桌上发现了用剩了的火折子。 于是她当机立断,走到墙边用力挥手,以手掌用力挥出来的风,好不容易熄灭了蜡烛。 照明资源宝贵,她现在得省着用。 不过咸毓也许因为还没有醒透,理智了一时,接着又走神了起来。 ……她记得她睡前时,床柱子都快要断了——所以她竟然在危床上睡了一大觉?! 她可真是心大,也不怕自己被随时塌方的床顶给压到。 咸毓一边回想着,一边就不由自主地往床榻方向重新摸索了过去,下意识地想要查看床柱子可还好。 而她也在心中批判自己的做事不分先后。刚才心急地把灯熄了,现在黑不溜秋的,反而导致她想查看床柱子都增添了麻烦。 她适应了几秒钟的瞳孔,试着自己微弱的方向感,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床榻方向挪了过去。 只剩一点点的火折子她不到万不得已的一刻是不会启用的了。 所以现在只能摸瞎。 咸毓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伸向自己的前方。 她两只手在空中摸索着,脚下也是极为缓慢。 说实话前不久来这间密室的时候她没有太过于认真查看,主要是因为没过多久就被迷药和楚蔽的变化给分走了精神。 而现在,咸毓感受了一下,除了有些睡麻了的身子,她的脑袋感觉不胀了。应该是迷药的药性被她死睡了一通之后消解下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