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前紧挨着一条紧绷着的细线, 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只要喉结一上下滚动,就会被剐蹭到。虽然没到切割动脉的程度,但也是充满着胁迫感。 而那“咯哒”声好像是因为当事人试图挪动自己的椅子往后撤、又因为被紧紧绑在椅子上而使不上力的时候发出的声响。 楚蔽见她一直凑着钟老那么近,就出声打断道:“你回来罢。”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正是钟老。 他此刻正也十分不悦中。除了积攒多日的愤懑,还有眼下楚蔽带来的女子肆无忌惮察看他的模样。 真是欺人太甚!疯帝领来的女子也都不像是正常人般的模样!为何看他的眼神如同不像是看活物似的?! 咸毓看见面前的老人突然对她怒目而视,顿时就理解了他为什么被绑着了。 可能就是因为脾气不太好吧? “你还看?”楚蔽坐在桌案前,手中的筷子已经放下了。 咸毓正好奇地研究那根细丝呢。 她左右察看,想看看怎么拉上的。 她正要抬脚往一边的墙走去,转身就发现酷盖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她身边。 楚蔽站在一旁沉思不语。 咸毓问道:“殿下,你把线撤了吧?” 楚蔽垂眸看她。 咸毓腆着脸说道:“啊哈,我怕我一个马虎,没当心也碰上了。” 那不就倒霉了嘛。 楚蔽收回目光,依言走去了墙边。 金线一撤,椅子上的钟老果然就发出了“呜呜呜”的怒音。 咸毓闪退了两步,挨近了走回来的酷盖,终于问道:“殿下,是你绑的吗?” 钟老:“呜呜呜!” 就是他! 楚蔽:“……不是我。” 他状作无意般又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离对方远些。 她顺着他的意思,乖乖地又挨着他近了半步。 钟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分明就是你命人绑的! 咸毓接着问道:“那为何要绑他?” 钟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因为他是丧尽天良的暴君! 楚蔽淡然回道:“你猜。” 咸毓脑洞大开:“不会是因为他有病吧?” 看着像是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呃,她再退了半步。 钟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满口胡言!我没病! 楚蔽仔细打量了两人的反应,没有丝毫疏漏。 接着他忽又转身往桌案走去。 像是她非要继续待在老头身旁也随她去罢了。 可这下咸毓一看到酷盖走回桌边了,她就急着跟了上去,说起了刚才想说的话:“殿下!你为何……为何这桌上只有这么一碗?” 她的呢她的呢? 怎么可以这样! 楚蔽回她道:“我还未用早膳。” 就算他平日里进食随意,但总归也是腹内空空了。若万良在身边,此时肯定已经唠叨无数回了。 他起早先去太极殿上朝,下朝后就径直去咸池殿找她了。而又因一路来山池院,她的脚程有限,慢了许久,等到了都午正已过,着实晚了。 咸毓眉毛都塌了:“可是我也要用午膳的呀?!” 看见吃的她肚子也感觉饿了。 被忽视了的钟老:“……” 还有他呢。 “咳,”楚蔽坦然道,“是我疏忽了,我以为那些果子就够你果腹了。” 咸毓拉着高凳坐在他对面,双肘搁在桌案上,目光直直地质疑他。 怎么可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