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重的编织袋掉了出来。 赤翎:“嗯?”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低头看向森林。 云屹:“......” 他忽然抬头,看向白慢慢离开的方向。 声音有些大。 白慢慢惊慌地抬头张望,生怕被人听见。 屏息了好一会。 这才放心地捡起。 一行人日夜兼程。 终于回到树村。 “阿父!!!” 森祝的幼兽扑在森祝的尸体上抱头痛哭。 他的兄弟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会这样!!!阿父!!!” 两人哭喊的声音悲恸不已。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白慢慢内疚无比。 若不是自己贪玩,森祝也不会去找自己,就不会死了。 她垂着头。 “村长!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父怎么会!!” 幼兽满眼通红。 情绪失控的他,居然质问起谛霆来。 阿祀:“注意你的态度。” 谛霆拉住他:“没事。” 幼兽歇斯底里,冲上来抓住谛霆的兽皮袍子:“你们为什么不保护阿父!!” 谛霆轻轻抚上他的拳头:“对不起,我们没能保护好他。” 到最后。 两人力竭,昏睡了过去。 谛霆看向阿祀:“森祝的伴侣身体不好,这个消息......跟她慢慢说吧。” 村民们对于死亡好似司空见惯。 在这个强弱夺食的世界,死亡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生命的开始和终结不过是一场循环。 就算肉体消逝,也会从另外的物质中盎然生长。 森祝没有灵力,更没有灵阶。 他没法像强者一样用自身的粒子重生。 众人将他的尸体簇拥到村外不远处。 挖好了一个大坑将他埋起。 森祝的两个孩子亲自将土埋上,他们面如死灰,将一颗树苗移栽到坟土之上。 谛霆:“往后这棵树就是你们的阿父。这里长出来的草是你们的阿父,开出的花是你们阿父,从坟墓中爬出的蠕虫是你们的阿父。浇上水,好好跟他告别吧。” 两个孩子将木桶里的水浇了上去。 盯着那颗树苗,又忍不住恸哭起来。 微风拂面,鸟语花香。 一切的事物都是这么平静。 除了悼念的众人。 谛霆眼眶也悄悄泛红,白慢慢紧紧抓住他的手。 好似喃喃自语:“阿父走后,森祝巫医也如同我的阿父......” 他狠心别过头去。 牵起白慢慢:“回村。” 广场上又架起巨大的篝火。 白慢慢继承了森祝的衣钵变成村中的巫医。 大家不时上来和两人说话。 可谛霆和白慢慢的兴致都不是很高。 一来一回。 春日消逝。 太阳渐渐狠毒起来。 森林中的酷夏是难耐的。 难得有风吹来,也是闷热。 白慢慢躲在亭子里避暑,身边的木桶逐渐见底。 她懒散地摇着手中用木头雕刻成的骰子,催促道:“你玩不玩啊。” 云屹用手心捂住骰子摇了又摇。 随后往木地板上一丢。 “你输了。” 白慢慢瞥了一眼。 自己摇到了6,他摇了个4。 这个小玩意是自己按照记忆做出来的。 在这个世界也总归要消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