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后,系统终于播报结算的声音。 “为了庆祝这次集市的成功,干杯!”白慢慢高举着手中的木碗。 谛霆和云屹也默默地举起同样乘着果酒的木碗。 “说干杯!” 云屹:“干杯!” 谛霆:“干杯。” 辛辣又香甜的液体咕咚下肚,白慢慢畅快地叹了一声:“啊~~?” 他们两人一开始表情痛苦,可接着几口下去也是尝到了其中滋味,自觉地举起酒杯咕咚入肚。 “这次的佐料很受欢迎,骨刀也换完了,这全都是谛霆的功劳!” 白慢慢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几碗下去。 白皙的脸颊爬上了红晕,说话也渐渐大舌头起来。 “可是云屹你!你奏子道(就知道)睡觉!一点忙也帮噗桑(不上)!” 云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吗。” 说罢,他学着白慢慢豪爽的样子也将果酒清空。 液体顺着喉咙留下的全是火辣辣的轨迹。 继而感觉有些口渴,云屹越喝越多。 一会功夫就领先了两人好几碗。 白慢慢刚想找游戏跟谛霆互动,回头一看,他早就趴到桌子上昏睡起来。 “喂....喂~!”云屹摇摇晃晃地伸手推着谛霆的头。 可他迷糊地哼了两声,又将头埋向另一边。 白慢慢此刻正在兴头,往旁边又勺了一碗:“没想造(到)你走(酒)量这么好~” 云屹擦了一把嘴角:“嗯?姐姐你说什么?” 白慢慢:“我说!你奏是个麻烦精!” “我不是精怪,我是鹰!雪鹰!” “哼~牛头不对马就(嘴).....” 手上的木碗放下,白慢慢不小心将碗里的果酒打翻。 一时间弥漫浓郁的果香味,她从座位上惊站起,可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浸湿了。 摇摇晃晃地想要去厨房拿块抹布,可摸索了一圈都没有趁手的。 她只能捏起湿掉的衣物,牢骚道:“蒸(真)的是个麻烦精,抹扑(布)也全都被你烧没了!还是我辛辛姑姑(苦苦)做的呢!” 凳子为了照顾兽人们的身高,做的都比较高。 白慢慢坐在上面脚都无法落到地面。 入冬后一直被衣服遮住的小腿此刻露出一截藕白。 云屹紧盯着吹弹可破的皮肤不肯挪开眼睛。 身上的不适感很快就被醉意给盖过,白慢慢又是一碗下肚。 醉眼迷离地盯着碗里那反射着旺盛火光的斑驳,思绪渐渐飞向远方。 平日里那些故作坚强、那些故作镇定,那些不愿去细想的,遭受的遇到的,全都像扑天的海啸般漫过自己理性支撑起的洒脱。 “云屹,你会想家吗?” 她好似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摸索手旁的烟。 可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身处在兽人世界,又落寞地收回了手。 云屹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表情罕见的严肃认真:“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所以我只想你。” 原本是一句情话,可白慢慢听起来却像是伤疤上的刺。 “有我的家.....” 没有烟草可以配酒,只能抬手又喝下一口:“这里不是我的家.....” “你知道吗!” 她拍案:“我其实是被捡来的....我的妈妈辛苦把我拉扯大,因为我都没办法结婚。我好不容易长大,有了一份工作,小支也是我交的第一个好朋友.....我就这样突然没了,她们肯定把眼睛都哭瞎了吧....” 妈妈?工作?好朋友? 没了是什么意思?哭瞎了又是为什么? 云逸虽不理解,可看她表情失落,还是懂事的没有出声打岔。 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这样。 拥有时浑然不知,失去了才会懊悔地怀念。 白慢慢想着,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