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时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痛,他只能无措地呆在原地,还问她怎么办。后来次数多了,他才学会怎么照顾难受的她,熬红糖、贴暖宝宝、给她唱舒缓的情歌、用大大手掌轻柔地安慰她的肚子、手搓洗着染红的内裤,他越来越熟练了。他揉着她,她便在床上,在他的温情下,抱住他的脖子,鼻子贴近他的锁骨沟,嗅他用香味腌制的身体——这是最好的止疼药。 记忆是碎片,捡起哪块儿才能想起哪块儿。 “明晚陪我去咖啡店吧。”她含糊地说。 林玄榆静了几秒,说好。 路柔:“不要走。” 这次,他的静默更久。 “好。”他说。 空气细细流窜,窗外车声在她的意识里越缩越小。慢慢地,她感觉身体消失了。 第二天的黎明,路柔醒来。 她发现家里地拖了,瓷砖光洁照人,椅子摆得井井有条,原本因工作一团乱的文件也排列成整齐一堆,卫生间沐浴用品置放有序,客厅里飘荡着洗衣的清香,沙发上,收下来的衣服也迭得四四方方。她不由走去阳台,边走,抬头,边望。 衣杆上,内裤已经晾干。 随风,晃摇。 * 近期,声路公司人才能力下滑、服务流程过时,矛盾与缺陷也越来越多,再碰上同行恶意诋毁,不久,业内恶评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客户的不信任导致业绩下滑,恶环相扣,业绩下滑导致员工绩效工资下降,员工辞职率攀升。 公司需要补救,她必须制定新的服务方案和招聘计划。在有限的资源里得到最大利益,这点,正令路柔头痛。 明天周一,公司开大会,是她最后期限。 凉风的夜晚吹人冷静,她来时,他已站在咖啡店旁,暖黄光芒的路灯下。 “这。” 若不是他唤她,路柔还没看清是他。 黑色口罩,白色鸭舌帽,帽檐仍压得很低,只露出部分眼睛,一身简洁的运动长袖长裤,夜色中,并不张扬。气息神秘。 路柔看看自己的装束——戴口罩,也是运动风。 昨天气氛太好,使她情不自禁要他陪她去咖啡店。要不是今天他提起,本来,她早忘了。 林玄榆这样说的:我刚好也有作业要做,你不去就算了。 换个环境,也许有新的思路。她就来了。 * 这是个很安静的地方。 店子设在旧公园附近,昏暗的老街,人流不多。 上到店里二楼,大片的落地窗。这高楼稀少,视野空旷,远眺能看到一排排灰蒙蒙的山。 角落,一张长木桌。 她坐这方,靠窗,她的右手方。 他坐在对面,他的右手方。 窗风撩起她耳鬓的一缕细发。她入神地做,笔记本敲得飞快。 林玄榆不插半句,默默写自己的。时间不知不觉走着,夜深后,人叁叁两两。 她伸了懒腰,放下手时,他正推了一盘哈密瓜在她电脑旁。 “谢谢。”她说。 他说本来想吃点水果,结果只有哈密瓜,没办法才送她了。 她撑着脸:“昨天,也谢谢了。” 他侧过脸,避开她的目光:“我对谁都很好。” “那我内裤是你洗的吗?” “…你家太乱了。” “那你也不能…” 他很急促打断她:“你还要多久,我想回去了。” 她久久盯着他,口罩之外,只看到他白中透粉的耳垂。 蓦地,她又把神关注回工作上,慢慢说:“还要一会儿,你先走吧。” 说完,路柔陷进自我世界中。她听到书本收拾和椅子推拉的声音,看来他要走了。 他说:“那我走了。” 然后没声了。 她没去看他,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关系,不需要在意他的去留。他也不需要在意她。 大约十二点,敲下最后一个字符,终于结束。她有点困了,揉着太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