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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除旧


着她,语气是威胁式的商量。

    我给你买条新的吧。

    .

    顾弈的吻今晚很烈,沙发上,她推着他胸膛,他压着她,把她的腰压弯。他伏下身体,像雄狮栖在草原。

    他并没有多爱她,只是爱对女人的掌控欲。

    吻了一阵后,他有点挫败,她就像一座雕塑,反应敷衍,似乎对他不起多大兴趣。

    顾弈:你真冷感。

    他的下唇再次盖上她的上唇:什么男的能让你热起来?

    路柔闭上眼,想起在大学政治课下课路上,偶然在网络上翻到一个句子:第一个人打翻感情这杯烈酒,你只能掺点水给下一个人。

    当时,她没能感同身受,她徜徉在烈酒中。

    都这么旧了,还不扔。

    他触摸着她的手腕,呼吸潮湿:我给你买新的。

    丢了,嗯?

    见她长长的发呆、游离。他又说了一遍:我给你扔了啊。

    她说:好。

    .

    过年的月份,街道却冷冷清清。疫情严重到某个地方已封城,北城虽病例少,近来也发通知,某些区域也管控严格,让居民少外出,少聚集。

    路柔去大超市囤货。路上等红绿灯,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不久,斑马线上出现一个熟悉的人。

    她没有叫他。

    只是在想有多久没见过他的样子。好像叁年?四年?再说,叫停他之后,你想说什么?问什么?你确定你想问吗?他们谈话的内容从来只围绕着江漫展开。

    记得那时她误会他是女性,叫她鱼鱼小姐,两人天天聊天,互相出主意,还歃血为盟,要帮对方赶走敌人。

    可没想到,最后敌人竟是自己。

    想起两人当时见了对方后,喜悦变怒火,忍不住一起爆粗:你他妈就是那男的/女的?路柔一下扬起嘴角。

    目不转睛的,她看着余洲过了斑马线,距离与她越来越远,后脑勺越看越陌生。

    慢慢地,路柔收回了笑。

    一周后,她和顾弈掰了。顾弈沉默很久,说就因为我扔了你手链?她懒得解释去表明我并不想伤你,但我真的对你不感兴趣来挽回印象。都已经是个坏人了。

    她很干脆:嗯。

    .

    年假放完后,她和苏一声以及人事部商议全体员工在家办公。新的一年,新的任务,不知不觉到了4月,春季来了。疫情也在这两个月翻了番。

    她贪酒时,偶尔会去林凉那要酒喝。一方面,和他现场谈论南北街城市规划项目的外宣设计,林凉委托给声路公司——她了。

    路柔进门后,大衣的春寒气融化。宋轻轻为她端来热水,边说,小心烫。

    林凉坐在沙发上,茶几一堆文件。

    路柔坐他对面,他的小娇妻被他拥在怀,她已习以为常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路柔喝着水,拿出笔记本,跟他说她的计划方案。

    好,这些地方我再改一下。她慢慢关闭文档。

    林凉:不知道什么时候疫情结束,那边商场都关了,很多项目我也被叫停了。

    路柔收拾好笔记本:听说在做疫苗了,再等等吧。

    宋轻轻:要留下喝酒吗?

    路柔也曾问过宋轻轻,你不介意?宋轻轻摇头,说你看不上他的,他有很多毛病,我有时候都想拍死他。

    坐在院中木椅上,烈酒入喉,她呛了一小下,拍顺喉咙,翘上二郎腿后,听到坐一旁的林凉问:又分了?第四个了。

    她扇了扇睫毛:不合适。

    林凉:要不试试江家太子?有钱、有貌。

    她晃着腿:什么年头了还太子,没有江家他就是个孙子。

    路柔知道林凉在看自己,他似乎想看她从这个江字里有什么特别表现,她于是大方地看向前方,抿着酒,姿态一如即往。

    宋轻轻种的花活得真好。她想。

    江漫结婚了。林凉说。

    她偏过头,将目光坦然地送出去:他说的?

    他爸说的,给我看了照片,你要看吗?

    路柔坐直了身体:不了,没兴趣。

    林凉笑:你真信他结婚了?

    路柔:我信不信,跟他结没结,有什么关系?

    他妻子长得挺白,好像也姓白...

    路柔把酒杯放在桌上,像是打断他说话,也像只是恰好喝光了酒,放一放而已。

    .

    这个4月,该吃吃,该睡睡。公司业绩因为疫情下滑,路柔倒不忧虑,全球都在经济逆行,知道后算是得了心理安慰。

    一个月后,5月23号,路柔去了一个合作伙伴的婚礼。

    在台下,她看着新郎仪表堂堂,新娘挽着他。司仪说可以亲吻了,他掀开她的头纱,温柔又霸道地附上她的唇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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