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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梦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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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tle:?五十:梦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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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总,十六号我请您吃个饭。”

    发完这句,路柔清理了手机后台。顺其自然,指腹游了一圈手腕上的疤,这是一条锐利的转折。

    她将刚通话结束的陌生号码加进黑名单,安静一会儿,又拉出来。备注:江漫。

    给苏一声发信息:别乱给我的号码。

    别重蹈覆辙。盖上被,路柔默了叁遍。

    以前,她的爱情是半跪的,情太深,怎么被他放弃都不嫌虐。这个人说不出哪里好,他从不费劲讨好她,也从不轻易卸下他的清高,看感情时大多淡淡的、可有可无。莫名其妙,但他来了,注定要让她割了胆子赌一下。

    多些年过去,她想江漫只适合被欣赏,还以为像宠剧一样,勾勾手这种男人就跌下来了,发痴呢,要他爱你,你得先活受罪。

    那件事,她没忘。

    脑子似乎又要回到山甘往事,路柔忙分走心,想事业、想规划,想明天,想几只山羊在跨栏。

    现今,她没胆了。受够了。

    .

    江漫坐在出租后座。

    这路上,他想了许多。叔父在税务局位高权重,那边说一声就能立即擒审。苏一声涉案金额大没有主动报告少缴,这时下令,他刚新投了项目,周转困难,要么公司资金链断裂运作面临崩盘,要么补缴不上构成逃税罪。

    一前一后,都是麻烦。

    对于取消婚礼,对她半信半疑。当时不愿闹太僵,就没多说。

    司机突然扭脖子:前面车祸堵了。

    四周树上的红灯笼跟着风走,司机说:快过年了,终于能休息一下。

    江漫静静坐着,思绪像飞动的流萤一样漫无目的。

    车刚好停在一架天桥下方不远,实际是条铁轨。江漫开窗迎风时,火车一瞬间呼啸,抬头,目光便送过去了。

    暗色的苍穹下,火车灯眼瞪着前方走远,一个个车轮碾过,铁轨上的月光嘎吱作响。

    有些声音徐徐地迭合——

    别闹。

    乖乖,别闹。

    这些声音挺有年头了。他想起一段事,尽管不是冬天。

    .

    加了叁次油,摩托车便随便丢到哪个野外了。

    最终,江漫决定去山甘,一个南方小村,山水多。本打算坐飞机再转大巴,她非要坐火车看沿途风景。

    划拳,他输了。

    卧铺,二人间。坐在左床中央,他的嫌弃明明白白:“晚上我坐着睡。”

    路柔劝他。床单我新铺了,不盖被。他说不睡。枕头我也用衣服铺上了。不睡。你真不睡?他点点头,就差说死也不睡。

    火车一次次穿越山洞,前半夜,月亮上来了。男左女右分床睡,他们的老规矩。

    江漫看起了书,她凑近,问他看的什么,胸挤在他小臂上。

    《神曲》。

    又是这种隐晦、枯燥的文学,路柔瘪瘪嘴,唇凑到他下颌。

    他看书入了迷,没注意,直到她咬他脖子。女人往下游走的唇齿参杂着一种微妙的不怀好意。他翻页的手顿在书纸上,脑子里有窸窸窣窣的酥痒。

    别闹。起初,他声音还很严肃。

    路柔的手从他下颌角走至胸膛,按着他乳头打圈。

    江漫的热一下汇聚在腹部,海绵体苏醒,慢慢挺立,挺立,挺立...

    书猛地合上,对着她不躲的眼睛:别闹。

    我哪闹了。她拿捏着他的弱点,舔他耳垂,撒野。

    呼吸,一起急促了。江漫弹她额头,口气很硬:安分点。

    别咬这...

    被她按倒在床,上身躺着。书一下落在地上。

    路柔,从我身上起来。

    嗯...

    别闹。

    眼睛半阖着,捏着她的腰,声音慢慢沉了柔了:乖乖,别闹。

    那儿,越来越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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