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我也得赶回去听我爹的数落了。” 这些年,不仅是瑜珠和周渡一直不曾再婚配,沈淮安也一直不肯听家里的话,娶那些个世家贵女。 瑜珠其实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好像男人总是喜欢在伤害人过后,才知道表现出自己深情的一面。 可被伤害过的人,凭什么就要选择去原谅他们呢? 何况她到现在也不觉得他们真的喜欢自己,一个是责任过头,一个是从一开始就把她当作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如若不是因为她曾经是周明觉的妻子,他估计对她一点兴趣都不会有。 她看着沈淮安那道比周渡潇洒不知道多少的身影,策马疾驰在黑暗的夜里,终于无声地摇了摇头,提起裙摆走回了宅子里。 翌日晨起,她没有急着去布庄或是铺子里,而是先在家中翻看了一上午的糕点册子,最终选定了薄荷糕和龟苓膏两款吃食,打算自己上手做出来试试。据说这都是夏日里清热解暑的好东西。 她在家中忙活了整整一个白日,等到日暮渐沉的时候,这两款东西才成型的差不多。 她叫几个丫鬟和小厮先尝了尝,问他们味道如何,在得到一致称赞后,打算明日再做几份新的,送去五公主府和鲁国公府,问问五公主和沈夫人的意见。 只是不巧,当她去到五公主府的时候,五公主正在兴致勃勃地为自己挑选新的面首。 而有些事情,她觉得不巧,五公主却是觉得巧的很。 “瑜珠!你来的正好!”五公主大手一扬,“快来瞧瞧我这几位新的朋友,如何?” 能将面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成是朋友,瑜珠也是相当佩服她的。 可是她来都来了,再不合时宜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自从驸马走后,五公主赵怀仪便不再有嫁人的念头,而是跟随着自己姑母的步伐,走上了豢养面首这一条路。 她的府中,从来不缺男人,却从来没有能待着超过三个月的男人。 她喊了瑜珠坐下,道:“今日怎么有空来了?你又做出了新的衣裳花样?” “不是,是来请公主帮我尝尝新做的点心的。”她将食盒放下,端出一碗黑乎乎的龟苓膏,又端出一叠瞧上去便清凉透白的薄荷糕。 赵怀仪便将自己这些个面首先晾在了边上,替她尝了尝味道。 “龟苓膏上淋了蜂蜜?” “是,公主觉得如何?” “不错是不错,但好像有些过甜了,我近来偏好清淡的,简单淋些糖水应当会更合我的口味。”赵怀仪点评完,又尝了一口她的薄荷糕。 入口即化的清凉薄荷触感叫她的眼睛亮了亮:“这倒是不错,不输我府上厨娘做的。” 瑜珠开心极了,认真将她的建议记下,又被她拉着道:“我给你建议提完了,你也给我瞧瞧,我这几个男人,哪个瞧着最好?” 认识她三四年,知晓她养面首,但瑜珠还不曾碰上过这等问题,怔了下脸色道:“瞧着都挺不错的……” “送到我面前的男人,自然都是不错的,我问的是哪个最好。” 瑜珠没办法,只能细细地将眼前这几个男人逐一打量过去。 阴柔的阳刚的,黑的白的,风格迥异,各有不同,她看的眼花缭乱的同时,注意到站在最边上的那个。 在所有人都对公主和她露出微笑的时候,只有他,端正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身姿笔挺,面目刚毅,是一副一看就该站在大殿之上侃侃而谈、坐在衙门高处为民请命的模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