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惊惶道:“毒郎中,毒郎中,快去把毒郎中叫过来!”自己则飞快冲了上去,想去将楼允扶起来, 她半跪在地上,用手去托楼允,却被楼允反手握住手掌,他温声安抚道:“我没事,你别怕。” “你别说话,省省力气,落雁,来福,你们过来帮我将他扶到长椅上躺着。”柳银雪脸色被吓得煞白,扶着楼允的手都在发抖。 几人合力将楼允扶到长椅上躺下,楼允疼得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柳银雪抬手,轻轻将他额头上的冷汗擦去,惶恐道:“你先忍忍,毒郎中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不会有事的。” 楼允苍白地笑了笑:“我没事。” 鲜血还在不断地朝外涌,柳银雪不敢碰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是不是傻,我叫你又不是让你上来为我挡刀,你简直蠢。” “那你叫我做什么?” “我这不是,我只是下意识地,”柳银雪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真没想让楼允冲上来帮她挡刀,她只是下意识地在喊他,没经过大脑,“算了,你以后别这么蠢了。” 等了接近一盏茶的功夫毒郎中才姗姗来迟,他一看楼允身上的伤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道:“来福,清场,挂帘子,他伤到了要害。” 柳银雪一听,心头就咯噔了一声。 帘子很快挂了起来,将楼允躺的地方隔成了一个单独的空间,帘子外的人完全看不到帘子里的情况,毒郎中吩咐道:“来福,你留在这里帮我,其余人都出去。” 柳银雪问:“可有救?” 毒郎中都分不出精力瞥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回答:“我尽力,出去吧,别在这里碍事。” 口吻已经有些责怪的意思,楼允痛得意识昏昏沉沉的,他听到毒郎中的话,警告性地开口道:“毒郎中,不该说的别说。” 毒郎中有点无语:“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性命吧,王妃,请先出去吧。” 柳银雪心头沉沉的,转身走了出去。 戏楼出了刺杀案,受伤的还是当朝亲王,这里很快就被官府的人包围起来,京兆尹在侍卫的开路下快步走了进来,见沈煜也在,顿时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朝沈煜和柳银雪拱了拱手,问道:“祁王呢?” 柳银雪坐在座位上不说话,沈煜道:“毒郎中正在给祁王诊治。” “可严重?凶手呢?” 沈煜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柳银雪,叹了口气道:“伤到了要害,凶手就在那里。” 那女子穿着普通女子的衣服,头发盘成了圆髻,她被楼允打了一掌,五脏六腑受损极重,若不赶紧医治,她根本活不了多久,而此时她被侍卫擒住手臂压在地上,已无反击之力了。 京兆尹朝那女子望去,惊愕道:“苏流韵?你为何会对祁王出手?” 苏流韵已经被逐出汴京,但是她曾经是杀手,汴京的城门根本关不住她,她想进汴京杀一个人,有的是法子。 她抬眼望了眼柳银雪:“你真是阴魂不散,你就该被楼逸弄死。” 柳银雪知道苏流韵为何杀她,苏流韵爱慕楼允,可楼允只对自己好,她早就希望自己死,后来她被自己摆了一道,被逐出摘星楼,更是怀恨在心。 苏流韵刺杀她,其实有一半原因是她柳银雪自己咎由自取。 她若是不摆苏流韵一道,指不定根本不会有今天的刺杀,这样算来,还是她害了楼允。 落雁给柳银雪倒了杯热茶,柳银雪浑身冰冷,捧住茶盅的手止不住地轻颤,没多久戏楼里来了更多的人,柳岐山和李曼还有成王等,戏楼大厅的位置都快被坐满了。 成王让人把苏流韵押到天牢去,苏流韵性烈,起身直接撞到侍卫的大刀上,大刀贯穿了她的腹部,鲜血横流,吓得大厅里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成王挥手:“抬下去。” 立刻有人上前将苏流韵的尸体抬了下去,又有人上前清理血迹,他们行动很快,转眼间尸体和血迹都消失干净了,好像从未有过似的。 众人紧张地等了一个多时辰,毒郎中才精疲力竭地掀开帘子。 柳银雪一惊,立刻凑上去,问道:“如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