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孙儿知道皇祖母大义,不在意生死,在您的心中,您一人的生死无所谓,可您总得为父皇、为皇后、为各位公主和皇子着想,他们还等着皇祖母您的庇佑呢,”楼逸跪首道,“还请皇祖母三思啊。”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逆子!” 萧贵妃叹了口气:“太后娘娘,太子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太子是储君,皇上却想扶持成王上位,这不是明摆着给太子树敌吗?若等将来成王做大,岂不是太子最大的威胁,太子这么做,只是为了斩断将来的威胁,你们都在逼太子,太子总不能坐以待毙。” 太后现在是半点见不惯萧贵妃,这女人一张嘴巴,黑的能说成白的,冠冕堂皇、张冠李戴,没一句话能入耳。 但她又深知,楼逸说得出,做得到,倘若她不按照楼逸所说的做,皇后和几位公主还有皇子,只怕都性命难保。 然而,太后现在最担心的,却是皇上中毒的事情。 老人家的目光死死地落在皇上苍白的面容上,萧贵妃似乎看出她在担心什么,笑了笑道:“太后别担心,皇上中毒不深,这毒只会让他睡上几天几夜,并不会让他殒命。” 太后气得狠了,忽然反手一巴掌打在萧贵妃的脸上。 萧贵妃的脸被狠狠地打偏,她捂着剧痛的脸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楼逸看着心疼,朝萧贵妃摇了摇头,萧贵妃道:“您到底是太子的皇祖母,我一巴掌,我便受了。” 太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次日早朝,风起云涌,太后在早朝上宣布成王和皇后谋逆,毒杀皇上,太子与禁军统领联手抗敌,将成王击杀,将皇后幽禁,皇上如今昏迷不醒,从今日起,由太子亲政。 有人赞同自然就有人反对,对于过于强烈的反对之声,楼逸命人直接斩杀,以儆效尤,如此狠厉地处置了几个人,朝堂上终于安静下来。 以左相洛鸿程为首,朝楼逸行跪拜礼。 右相沈丛林这才率百官行礼,朝堂才勉强稳定下来,但稳定只是暂时和表面的,就在楼逸即将宣布今日无事退朝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急急地闯进来。 来人身穿铠甲,跪在地上,朝楼逸道:“司州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帜已朝皇城杀来。” 楼逸眉目一皱,暗恨恨地咬了咬牙:“楼允!” “领军的人是谁?”楼逸问道。 “是成王。”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有耿直的武将站出来提出质疑:“殿下,从汴京到司州州府,快马加鞭也得大半日,成王能率司州军攻打皇城,可见昨日下午他人就不在皇城了啊,若皇后有意毒杀皇上,成王如何会在昨日离开皇城?这不合常理啊!” 谁都知道不合常理,但是会公然说出来的却寥寥无几,这种话,非耿直的人不会说。 有人去拉那个武将,那武将还一脸茫然:“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众人:“……” 楼逸此刻根本无心去关心那武将到底在说什么,他吩咐道:“强敌在外,意图围攻我汴京皇城,从此刻起,封锁皇宫,不准任何人进出。” 这就是把文武百官都锁在皇宫里了,许多大臣面露惊恐,楼逸无心理会,他转身离开大殿,到御书房与禁军统领商议对抗司州军来袭之事。 司州军是老王爷一手带出来的最强骑兵,想要与之对抗,须得重整军队,否则五万皇城禁军根本无法与司州军一战,楼逸头大如牛,只觉得内忧外患。 而此时,宫外,明月巷。 明月巷有一个很大的地下暗牢,以前是专程关押摘星楼的叛徒所用,摘星楼被烧后,摘星楼的杀手们就逐渐往明月巷聚拢,现在明月巷地下暗牢里已经聚集了摘星楼一百三十八人,另有三十人被孟妄言摘出来保护成王前往司州。 皇城局势明朗,但是谁也不知道楼允的意思,孟妄言一时也不敢妄动,都在等楼允的指示,苏流韵靠在墙上,问孟妄言:“你不是一直留意着皇宫的动静吗?怎么没发现异常?”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宗主开始插手朝堂之事,皇上对我们摘星楼便多有戒心,原本被皇上安插在皇宫的我们摘星楼的人,被皇上亲自一个个踢走,没了眼睛,我就是留意着皇宫的动静,又能留意几分?”孟妄言冷嘲。 “成王有没有想过反,我不知道,但是宗主绝对不会反,我们的职责本也只是保护皇室之人的安危,可是宗主跟了成王后,皇上怕我们对皇室不利,将我们踢走,结果呢?成王和宗主还未有任何的动作,太子倒是先反了,这下可好,皇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