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就应该早些把你的亲事定下来,这事若不是闹到了皇宫里,我们还不知道,你报喜不报忧,可当真是要急死我们。” 柳银雪劝道:“事已至此,只能往前走,娘你就别去后悔以前的事情了。” “说得容易,哪能不后悔?”李曼哽着声音说。 “祖母可知道了?”柳银雪关切地问。 “瞒着呢,谁敢让她老人家知道?我出门时只说是来看看你的手伤,半个字没提你挨棍子的事情,可惜瞒得过你祖母瞒不过你祖父,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唉声叹气的。” 李曼说着,就有几分责怪的意思,“你到底怎么回事?自小的聪明伶俐难道都是装给我们看的?这祁王府再如何混乱,也不该乱到你的头上才是,凭你的本事,难道还不足以保全自己?” 她自己的女儿,李曼是最清楚不过的。 柳银雪当真不是那只有一张脸的花瓶,相反,她聪明机警、圆滑周到、眼光也十分犀利,李曼相信,她绝对是有那个本事和这一团乱麻的祁王府撇清干系的。 柳银雪讪笑:“当时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时心软,也没来得及多想。” “你就是心软,你心软旁人可不心软,打在身上难道不疼吗?”李曼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我可警告你,那楼允不是个善茬,你自己的心你要管好了。” 说着又望了望房间的布置:“我不来,倒还不知道你们夫妻竟然是分房睡的,这样也好,守得住身才守得住心,那楼允的事,你往后千万别再掺和了。” 掺不掺和可不是她能控制的,但为了让李曼放心,柳银雪还是连连点头。 她又连着说了好些好话:“娘您放心吧,我再不会管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养身体的。我再也不会报喜不报忧了,有什么不好的我就跟您说,保证不再瞒着您”,她叽里呱啦保证了一大堆,才勉强让李曼停止了说道。 “你知道轻重就好,别的不说,可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李曼再三叮嘱道。 柳银雪点头如捣蒜:“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柳银雪还不太能走动,李曼要走,她便没有送,让容妈妈代她送李曼上车马,李曼走到垂花门前的时候,正巧碰上从外面回来的楼允。 也不知道他去哪里走了一遭,整张看起来都泛着青白之色,一副将死之人的样子。 见到李曼,他也没有打招呼,只在屋檐下站着。 李曼轻轻一扬手,遣退身边的人,独自走到楼允跟前,也顾不得说出的话会不会让楼允生气,她道:“世子,我女儿既嫁给了你,便是你的人了,她从此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她被灌输了那么多三从四德,所有人都告诉她,你是她的天你是她的地,我身为她的母亲,别的不求,只求世子爷您别再让她受伤了,她从小是被我们捧在手里长大的,她经不起今天挨一棍明天受一刀的,否则,我这个当娘的,我就是死我也要把她从你们祁王府带走。” 李曼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想到柳银雪忍痛的模样,泪水忍不住又染红了眼眶。 她深吸口气,恳求地对楼允道:“世子爷,拜托您了。” 楼允没吭声,李曼也没指望楼允会回应她,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便看天意要他们如何了,李曼悲戚地摇了摇头,转身朝外走去。 却忽听楼允道:“我答应你。” 李曼脚步一顿,回头望向楼允,目光十分真诚:“谢谢,谢谢世子。” 东梢间里,沉鱼正在一勺一勺地喂柳银雪喝燕窝粥,她一边喂一边念道:“您为世子爷挨了那么大一大棍,世子爷怎么也不来看看您啊?这就隔着几扇门,来看看您很困难吗?” 落雁道:“世子爷这几天不是天天都早出晚归吗?” “啊?是吗?我没发现,他干什么去了?”沉鱼惊讶。 落雁耸耸肩:“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瞎问,怕世子爷认为我打探他行踪,他出门的时候也没带来福和来宝,都是一个人出门的。” 沉鱼不解:“怎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过他不来看我们世子妃就是不对的,怎么说世子妃也是为他受的伤,就连太后娘娘都有赏赐下来,却不见世子爷有任何的表示。” 柳银雪打了个哈欠:“你希望楼允能有什么表示?用佛山无影脚把你踹飞的表示吗?” 沉鱼闻言就打了个冷颤:“还是算了,世子爷还是别来了。” 她正说着,就见门口出现了楼允的身影,沉鱼吓得手一打颤,手里的燕窝粥险些飞出去,她见鬼似的站起身来,生怕楼允真的一脚将她踹飞。 楼允不耐道:“出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