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黎寒光狠狠怔了下,瞳孔都放大了:“九歌,你说什么?” 羲九歌认认真真望入他的眼睛,说:“先前我责备你对我使心机,责备你对我不坦诚,现在我才知道是我大错特错了。我不该用结果评判你,并非你生性多疑、猜忌,而是你经历了许多背叛,为了自保才变成这样。我第一次爱人,不知道该怎么做,总是不自觉套书中的要求,觉得我们应该相互坦诚,恩爱不疑。可是你不是书中的才子,我也不是贤惠的佳人,怎么能一概而论。既明,我还在学习如何爱人,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黎寒光没料到听到这样一席话,只觉得魂魄都窜上一股麻意,无法自控地战栗起来。他捧住羲九歌的脸,吻她时手指都在颤:“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是我配不上。” 他们有过很多次激烈拥吻,这个吻不含任何欲情味道,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动人。两人相拥倒在床榻上,黎寒光搂紧她的背,羲九歌也静静靠在他胸膛上。万物仿佛都消失了,世间只剩他们这方小天地。 谁都不愿意打断此刻的温情。羲九歌抱紧他的腰,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许抛下对方,好不好?” 黎寒光垂头,深深吻住她额头,虔诚的像是献祭:“好。” 两人耳鬓厮磨说了会话后,就收拾行李起身,往广寒宫赶去。幽都地处极北,偏远的连阳光都照不到,而广寒宫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偏远。 冷雾翻涌,广寒宫孤零零悬在云海之上,光靠近就已经感觉到寒意。 前方就没有路了,羲九歌和黎寒光可以直接飞过去,但这样做对主人不敬,羲九歌停在云端,对着空茫茫的云雾说道:“我乃羲九歌,冒昧前来,多有打扰。我等有一事想请嫦娥仙子帮忙,望仙子通融。” 前方还是轻悄悄的,只能听到高空冷风吹过的声音。敢给羲九歌吃闭门羹的神仙没多少,她没有生气,一直站在广寒宫外等。 过了一会,一位长着兔耳的少女袅袅推开宫门,行礼道:“原来是明净神女,多有失敬。但我们家仙子身体虚弱,不擅交际,恐怕帮不了神女。请神女另择高人。” 嫦娥自从飞升后鲜少在天界露面,她一个人守着广寒宫,对着满庭玉树,死气沉沉过冷宫生活,身边唯一的活物是一只兔子精。 月宫在天、人交界,灵气驳杂,资源贫瘠,都这么多年了,玉兔还不能完全化形,变成人都顶着耳朵。羲九歌不愿意放弃,继续道:“仙子放心,我们并无恶意,只想请教几个问题,绝不会让仙子为难。” 然而他们两人的存在已经是麻烦了,玉兔抖了抖耳朵,疏离道:“仙子不在宫内,恕我不能自作主张。二位请走吧。” 说着玉兔就要关门,羲九歌下意识想踏空上前,然而脚下忽然卷起一阵劲风,气势汹汹朝羲九歌而去。黎寒光立刻拿出弓箭,击穿风眼,铮然一声刺入广寒宫大门,拦住了玉兔关门的动作。 黎寒光不想撕破脸,所以只用了一成力气,可惜玉兔并没有理解黎寒光的忍让,她看到黎寒光射箭,脸色冷下来,细嫩的手长出尖尖的指甲:“仙子说了不见外人,你们勿要得寸进尺。” 兔子精露出尖牙和利爪,就在她打算进攻的时候,后方传来一道温柔清冷的女声:“玉兔,不得无礼。” 刚才还龇牙咧嘴的兔子马上恢复无害,她的身形迅速变小,最后化成一只毛茸茸的白兔,飞快没入冷雾里。 一位素衣仙娥接住白兔,她不施粉黛,通身没有任何花纹,只在领口、袖缘缀了防寒的绒毛。但她眉目极其清丽,素淡的蓝衣衬托出她水一样的气质,无需珠钗环佩,颜色已经倾国。 此般美貌,她的身份根本无需疑问,羲九歌对嫦娥行礼:“嫦娥仙子,打扰了。” 嫦娥淡淡瞥了眼宫门上逐渐消散的弓箭气息,同样温雅回礼:“见过明净神女,质子。” 嫦娥轻轻挥袖,茫茫云海中慢慢凝出一列浮阶,羲九歌和黎寒光踏着浮石,衣带当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