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一定遵命。”时归远笑着说。 月宜和他又说了很多,多数都是学校的事情,她现在不和蓝沁婷一个班级,班级里还没有特别要好的小伙伴,总觉得有点孤单,但是更多的精力却可以放在学习上,最近几次月考她的成绩都很好,老师还说有希望冲一冲省内的某所211院校。时归远安静地聆听,只是温言说:“学习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千万别累着自己。” “我不累。”月宜轻快地说着,“哥,那我努力学习,咱们可以去一所城市呢。” “是啊,到时候咱俩出去住。” 月宜面上如有云霞流转,可惜时归远无法看到:“我才不,和你出去住肯定是被你欺负。我还是老老实实住寝室比较安全。” 时归远为着她的单纯笑得不能自已,月宜说完了,就央求时归远讲讲自己的生活。时归远干巴巴地说完,橄榄球赛进了决赛,全队顺利得到冠军,只是最闪耀的mvp时归远却没有争取,反而是给了班里面另外一位男生。 月宜很好奇:“哥,你为什么不去争取啊。” 时归远笑道:“哥喜欢千年老二的位置,当第一会很多麻烦,再说明知道自己可以考到第一名就足够了。” “哎呀,这是炫耀吗?” “有点。”时归远玩笑说。 月宜知道时归远总是喜欢低调的生活,便柔声道:“我也不喜欢人多,也不喜欢旁人总是盯着咱们。” “所以,哥哥努力找个静谧的地方,咱们搬到那里。”时归远承诺着。 两人就这样瞒着世界上所有人谈这场禁忌的恋爱,哪怕蓝沁婷和郑言辛偶尔都会打趣月宜和时归远的关系,但是每次月宜都婉声说着,时归远在自己心里是最好的哥哥。这是实话,只是旁人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时归远的学校有保送名额,祝玮为了给儿子争取这个名额四处寻找关系,时归远也在祝玮的催促下准备好了各项资料提交给院校。校长汇报上去同年的12月份,结果公示,时归远“不出意外”地排在了保送名额的“第二位”。高考可以减免三十分,而余下的分数对于时归远来说那就是小意思。 祝玮简直疯了一般在单位肆意地宣传儿子的成就,甚至还拉着时归远去参加一些时归远根本不懂的酒会,烦不胜烦。 时蕾劝慰道:“你爸爸这不也是替你高兴嘛?” 时归远第一次反问时蕾:“是替我高兴,还是替他自己高兴?” 时蕾被他噎了一句,怔了一会儿责备说:“你怎么这么说你爸爸。” 时归远拿了一半杂志在手中漫不经心地翻阅着:“爸爸?妈,我都不和自己的父亲姓,亲生父母甚至没有一纸结婚证,这算什么父亲?这又算什么样的家庭?” “阿远!” “而且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时归远扔下杂志,冷笑一声,“他真的配让我喊爸爸吗?” 重重的一个耳光摔在时归远颊边,时蕾的指印在时归远侧面清晰无误的显露,时归远维持着微微侧过脸的动作,十秒钟后终于看向母亲。时蕾眼中噙着泪,她咬着鲜艳的唇瓣,能隐约看到透出一丝血迹。时归远蹙起眉头,声音依旧冷淡,没有丝毫的起伏:“妈妈,你在生气还是伤心?又是在为谁生气和伤心?” “你不能这么说你爸爸。你爸爸这些年为你的付出难道你没有看到吗?没有你父亲,你以为你能这么顺利的转学来到省重点?” 时归远嗤笑:“我在哪里都能取得现在的成就,省重点不过是给爸爸增光,而不是给我。”他顿了顿,唇角衔着讽刺的笑意:“更何况我说这番话也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更是为了另一个家庭的妹妹。” “你知道她?”时蕾紧张地询问。 时归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说:“早晚都要知道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