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不满。 “你给我闭嘴。”柳老师斥道。 没想到男生丝毫不在意,闻言冷笑数声,拨开那根手指,抬了抬眼似笑非笑说:“我们都是废物垃圾,可惜啊,你也就只配和我们这些废物垃圾在一起。你有本事去北大教北大学生啊?”说着,不管后面柳老师如何骂骂咧咧,少年转身就走。 月宜也觉得柳老师说话过分,一言不发往南门去了。没想到男生一直在自己前面,她想起来刚才柳老师字字诛心,心里过意不去,便扬声唤道:“同学,你等一下。” 少年脚步一停,微微转过脸儿。 月宜个子不高,少年站在她面前,她不得不仰起头看向他。少年眉眼周正英俊,只是五官染了几分散漫和少年人特有的不服不忿,好像与天下人为敌一般。月宜想了想,斟酌着言辞柔和地开口:“刚才柳老师言辞上有些伤人,你们不是这样的,你们也很好。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代她向你道歉。” “你代她?你谁啊?”少年嗤笑,不屑地质问。 “她是我的指导老师。”月宜回答。 少年哼了声,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眼底全是讽刺和凉意:“你们都一样,她是侮辱,你又是什么?满足你那点可怜的圣母心?少来这套,我不稀罕。”他言罢,再不看月宜一眼,大步离去。 月宜叹了口气,听到南门外汽笛声,看到是堂哥的轿车。他上车系上安全带,堂哥问起来刚才老远看到的一幕,月宜如实相告,堂哥摇了摇头难以置信:“这老师也算是有经验、有资历的大学老师,怎么说话这么粗鄙?” “她今天还和我说女生脑子不行,不如男生。”月宜想起来今天被她耳提面命教案的问题,然后再走廊上絮絮叨叨阐发她的“男女偏见”论点,欲哭无泪。 堂哥给气笑了,揉了揉月宜的头发说:“周二试讲完,咱就和这位大姨没关系了,以后形同陌路,她爱咋地咋地。让她滚出咱们的生活。别多想了,咱们下馆子吃火锅去。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 月宜和堂哥去了城里的火锅店,准备大快朵颐,忘却那个柳老师带给她的阴影。月宜看了看菜单然后点了餐,和堂哥谈笑风生,等待锅底被端上。牛油锅底,很烫,戴着口罩的服务员虽然瘦却很有力地将锅底稳稳地放到两人跟前,只是没想到,一个小男孩儿斜刺里杀出来,一下子撞到了服务员腿上,锅子一晃悠,里面的一部分热汤顿时洒到了服务员手腕上。 服务员“嘶”了一声,月宜练满关切地询问:“烫着没?给我看看。” 堂哥也紧跟着说道:“快去找凉水冲一冲,然后和你老板要点烫伤膏。” 月宜干脆站起身,想要看看服务员的伤口,一抬眸,却发现这服务员眼睛有点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服务员低低道了句“没事儿”就连忙里去了。月宜和堂哥经过这事儿吃火锅也觉得没劲儿,临走前,月宜还去旁边的药店买了一只烫伤膏,结账时她来到柜台前把事情大致描述了一下然后道:“这是给那位服务员的,希望他没有事儿。” “还好,不是很严重。我让他出来和你道谢哈。”老板笑着说。 月宜赶紧摇头:“千万别,该是我们和人家道歉。让他拿着这只药膏,好好休息,注意别感染。再见老板。” 堂哥在外面等她,见他出来,亲昵地揉了揉月宜的脑袋,两人打趣几句,一起开车离去。 角落里的服务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离去,回到厨房,老板把那只药膏交给他,他盯着那支药膏看,忽然想起来校园里她急匆匆跑到自己面前和他道歉的样子,雪白的面庞,披散的长发,单纯的目光,想着想着,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痒。 周二试讲,月宜讲得倒是一般,主要那段内容也不是很熟悉,柳老师的指导让她觉得十分尴尬,这根本不是一位所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