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手递给他,陆昭揽住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抱上马,女孩儿笑吟吟地望着陆昭,陆昭笑问道:“怕吗?” “不怕。”月宜使劲摇摇头。 “娘,那我们先走了,您和爹注意身体,有事就让嫄嫄和妹夫他们来找我。”陆昭临别前不忘叮嘱,旋而就带着月宜离开了。 陆嫄和陆大娘遥遥望着陆昭消失在远处,陆嫄笑眯眯地看着陆大娘,挽着她的手臂压低声音打趣说:“娘,你有没有觉得,我哥待月宜很特别啊。” 陆大娘深深看了陆嫄一样。女儿古灵精怪,和自己的儿子性格南辕北辙:“你也看出来了?你觉得是你哥是啥意思?” 陆嫄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坏笑说:“有点童养媳的感觉。” 陆大娘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但是眼底却有些笑意。她握了握女儿的手叹道:“你哥这婚事我也一直发愁,十里八方的女孩子一听说相亲的是咱家昭儿,都找借口推辞,这得啥时候才能让我抱上孙子?” 陆嫄眨了眨眼:“快了快了!” 陆大娘虽然有这点心思,但儿子素来端方,不敢在他面前说,只是心里隐隐期待什么。至于那边的陆昭和月宜两人丝毫不知情,仍是一如既往地相处着。女孩子还是那么黏着他,做任何事都是第一时间想起他的陆昭哥哥。 月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得,陆昭就定除夕佳节那日是她的生辰。年底,万家灯火,他和月宜与家里人吃了年夜饭就在外面放鞭炮,月宜双手捂着耳朵虽然害怕却还是很好奇,陆昭笑道:“要不要自己试试?” 月宜摇头,躲在他身后。 陆昭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木梳,看起来古朴,但是极为贵重,花了陆昭叁个多月的饷银让老师傅私人订制,只此一件。他握住月宜的手递到她手中,心跳得极快,可面上却强装镇定地说着:“月宜,新的一年,祝顺遂平安。”他说完,脸上冒火一样,颊边隐隐渗透着灼灼温度,恨不得钻到冰雪里给自己降温。 月宜怔怔望着那只木梳,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高兴地说:“谢谢陆昭哥哥!”她这半年多说话利索了不少,只有紧张的时候才有点小结巴。她十分珍视地将木梳捧在掌心,翻来覆去得看,爱不释手,陆昭心里尘埃落定,安静地望着月宜,目光温存。他心里想,以后每一年都会送她一件珍贵的饰品,她就应该快乐美丽,永远平安单纯。 恍惚间,女孩子忽然扑到他怀里幸福地闭上眼睛:“陆昭哥哥你真好。” 陆昭抬起手轻轻拥着她,她身上有浅淡凛冽的香气,在这冬日里绽出梅花一样的味道,他心里也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只是单纯享受和月宜在一起的每一刻。小半年来,他每天都和月宜同吃同住,一起去县衙,一起去处理青县里鸡毛蒜皮的杂事儿。也曾有捕役偷偷问陆昭烦不烦,陆昭凝神思考了许久,坚定地摇摇头。 夜里,两人照例睡在一个屋内,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陆昭也睡不着,睁着眼盯着屋顶,不知道想些什么,忽然,悉悉索索得声音传来,很快,一个有些寒凉的身体贴上了自己,陆昭一惊忙道:“月宜,怎么了?” “睡不着。”月宜嘟了嘟嘴。 陆昭向来是严禁月宜和自己一起睡觉,她再年幼,有些事也不能惯着她,小丫头再过几年也该议亲了,他做兄长的要为她事事考虑周全。可今天是除夕,他顺从着本意没有推拒,只是往旁边挪了挪,让给她更多位置。 “鞭炮太吵了?我也睡不着。”陆昭微笑说。 月宜的手里还拿着那只木梳,摩挲着对陆昭说:“陆昭哥哥,我也该、该送你新年礼物是不是?” 陆昭单手枕在脑后,侧过脸儿,和她面对面,黑暗中看不太清楚女孩子的面容,只在心里描绘着月宜的模样,含笑说:“你要送我什么?” 月宜面上羞答答得,还不等陆昭要打趣什么,忽然鼓起勇气在他颊边飞快地亲了一口,然后婉声道:“送你一个吻。我喜欢你,好梦,陆昭哥哥。” 差不多该吃醋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