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抑郁情绪,偶尔厌世,他偶尔怨恨他那父母。因为那年他爸妈闹离婚,宋南津压根就没想自己要怎么好好过。 他以前是看不上家里那个不起眼的孩子。 那个埋头苦读,怕他怕到死的叫文徵的女生。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她装到心里去的。 可能是那天晚上她被人调笑,骗她要她去路灯底下等宋南津。 谁都以为她不会去,可她真的去了,在路灯底下站了一夜,只为等一个或许永远见不到身影的叫宋南津的哥哥。 他知道后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你是我哥。” 她说:“我没有家人了,只有一个哥哥。” 宋南津当时看她的视线就变了个样。 她有个高中同学,家境贫寒,他不喜欢,要她不要来往,她却问:“哥,你说,如果我以后找男朋友会是什么样?” 他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那个叫文徵的女孩子以后找男朋友会是什么样。 难道要他主动帮她挑吗? 车内。 一根烟抽完了。 宋南津望着早已空荡荡的路,眼底冷意也没散。 那年冬天她考试证件丢了,她焦急得差点哭出来。 她说:“哥,我只有你了。” 他在漆黑的夜带着她去找。 他说:“文徵,以后有事别找我。我没那个空。” 她望着他,眼底泛红。 他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一刻被触动了。 那年南都大学实验室大火,张寄不在内,文徵抱着他们所谓大赛结果数据找不到出路。 宋南津知道,第一个冲进去。 他说了,他失去谁也不能失去文徵。 那个纹身是为了文徵纹的。 那是他们吵架,为了一个张寄,他不知道文徵怎么能做成那样。 她姨母病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说:“以后我会毕业,会找男朋友,会有更好生活。而我的这些规划里,没有你。我们没有可能,也永远不会在一起。” 宋南津说:“你那么心狠,你舍得是吗。” 她头也没回,只收拾东西。 他甚至不知道文徵怎么那么狠的心。 他慌了,说:“不要,徵徵,你别跟他走,你看我一眼,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一提?你要什么,你要钱,我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留下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文徵面色不动,却一句话也不说。 他盯着她,却也自己笑了。 他点头,说:“好,你做那么绝。好,你这辈子敢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死给你看。我敢做到,我说到做到。” 她脚步停住,终于看他。 她问:“你是不是疯了。” 可没想到宋南津真的敢。 他亲手拿刀划自己手腕,划到血流不止。 文徵吓坏了,吓哭了,过去捂着他伤口说:“不走了,不走了。” 他却不怕,看她哭了,就流着血抱着她,说:“徵徵不怕,我们不要哭。” 他不知道文徵怎么会那样。 她望着他泣不成声。 她明明当时也哭了,他知道她是舍不得他的。 可她还是跟别人走了。 而现在,那道疤早已消失殆尽,只剩那块文徵带他去做的纹身。 当时伤口好了,文徵为他那道疤呼着气,说:“宋南津,以后别这样对自己了行不行,值得吗。” 对外光风霁月的宋家公子哥,却对她的话唯命是从。 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