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沈七接过话,微凝着眉看向他,带着拷问的目光一下子便令段鹏之语塞住了。 “要任利欲吞噬本心,做一只丧尽天良的豺狼虎豹?”她清婉的眉眼原本柔似秀水,可此刻却平添了几分责怪与失望,教段鹏之的心像是被狠狠掐了一下,顿时蔓延出了无限的焦灼。 “……我承认,”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住自己,“或许有时我的手段确实是过了些,可即便我是只豺狼虎豹,我的缰绳不也一直握在你的手里么?” 他越说越激动起来,“任何对你不利、对我们不利的人我统统都会对付干净,同那些权绅豪贵斗法,我才不在乎什么良知、什么手段。” 沈七就这样静静看着他,微红的水眸里透着无限的哀戚与悲凉。 段鹏之说得心潮澎湃,禁不住轻喘了口气,“若我哪天当真失去了理智——” 他像抱住求生的浮木一般紧紧搂住了她的双肩,声音低沉,“你就来收紧我的缰绳。” “对不起七七……”他咬了咬牙,终是狠下心道,“我不可能会放你走。” 日子一晃而过,之后的事情也确实如他所言,当太师之女崔氏在锣鼓声中风光嫁入段府时,沈七便被悄无声息地藏匿在了偏厢的一隅。 与其说是安居,倒不如说是软禁。 不可踏出房门一步,不可有行动□□外便是各种眼线,若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立刻传到段鹏之的耳里。 崔氏娇横善妒,闻说府中供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素喜清静,且专为段鹏之所用,她本也想借着疼宠命那大夫为自己开几副调理的方子,可却屡试屡败,受了不少拦阻。 成婚至今,段鹏之也与她有过不少亲昵之举,可却从未行过周公之礼。眼见他总是去大夫那里走的勤快,崔玉莹实在不得不多想,段鹏之可是有什么秘隐在瞒着她。 可瞧他那年富力强的模样,倒又不太像。 崔玉莹百思不得其解,见某日段鹏之心绪不佳,稍饮了几杯酒,她便趁机多灌了他一壶。 酒气醺神,乱人心志,惹得段鹏之面色滚热,不知从何时起竟开始喘起了息。 崔玉莹满意一笑,解下罩衫,柔美地送上纤腰,一双玉臂如藤蔓一般直缠上了他的脖颈: “夫君。” 缱绻的吐息像是一片白雾,恍惚之间,倒是将女子的面孔映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段鹏之抚上她的面颊,忽然失神地动了动唇,“你……叫我什么?” 女子面上浮起几丝霞红,又含羞唤了他一句:“夫君。” 霎那间,段鹏之感觉心弦像被席卷的热浪冲垮了,他禁不住覆上她的身躯,小心去探寻衣襟的系带,忍着情动落下了细密轻浅的吻。 仿佛他已在梦里觊觎了许久,却又不敢妄自亵渎。 见他忍得着实艰苦,崔玉莹不禁笑着替他抹了抹额间的汗珠,“莹儿替你更衣吧?” 话音刚落,那双在她腰间温存的手顿时停住了动作。 崔玉莹正想问怎么了,接着便听耳畔冷不丁响起了一声质问: “你在酒里动了手脚?” 她慌了神,“妾、妾身……” 话还未说完,便见段鹏之猛然抽出了她发间的一根银簪。 崔玉莹的心跳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只以为他酒气上来欲将行凶,可下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