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安稳,你说,会不会是那傅栾有什么问题?” 如若不然,好好的嫡出公子,干嘛来求娶她一个庶女。 晏安宁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免失笑。 她放下绣绷握住好友的手,诚挚地道:“惠儿,不要看轻自己。你是侯府的姑娘,父亲是侯爵,叔父是当朝首辅,姐姐嫁的也是侯府,你又自小养在夫人屋里,品性样貌样样出挑,便是记个名字当是嫡女,也无不可。所以,莫说是个伯爵府,便是侯府嫡子,你也是能嫁的。” 忠勤伯夫人那般殷切,未必不是想借着儿女亲事攀上顾家,或者说,攀上顾文堂。 毕竟,顾文堂如今权柄在握,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鲜少有他不能过目的。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顾明惠抿了抿嘴,脸上的胆怯却消散了许多,晏安宁笑眯眯的,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一道声音幽幽响起:“是啊,还是二姐有自知之明,安宁姐姐莫要将人捧得太高,到时候嫁去伯爵府日子过得不好,岂不是从天上摔到地下?这也就罢了,若是飘飘然惹恼了舅姑,被休弃回来,岂不是害了全府姐妹的前程?” 二人回头,便瞧见顾明珍那张冷冰冰的脸。 顾明珍最近过得很不顺。 府里办花宴,连那死了多少年的大伯父的庶女都找到了好亲事,偏偏她没有。更别提她素来看不起的顾明惠,居然能嫁给伯爵府的嫡子,还是对方那般殷切地求着的,她简直就要气死了! 回了承辉苑,她当场就想把晏安宁早些年送过来的花瓶砸得粉碎来泄愤,谁知姨娘却心疼银子不许她动,她五哥回来了,更是劈头盖脸将她一顿骂,还命人让她禁足了十日。 她简直气得心肝疼,偏偏承辉苑上上下下都只听五哥的,没人敢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禁足中,她辗转打听了许久,才知晓五哥这场火是因为在晏安宁面前受了挫。 她竟然说不想和五哥定亲了。 听闻这消息,她简直觉得荒谬——晏安宁一个小小的商户女,凭什么敢这么说?冷静过后,她顿时觉得是晏安宁在想法子拿捏五哥,好让五哥日后对她言听计从。 不就是弄死了她一只鸟,她竟然敢在五哥面前这么给她上眼药。 顾明珍越想越气,偏偏这时姨娘找来了,要她给晏安宁服个软,免得顾昀一直心不在焉,意志消沉,万一耽误了春闱,这回没能得中,那便是大罪过了。 她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姨娘一颗心都偏在五哥身上,还拿她继续禁足来要挟她,她便只好应了。 出门前明明已经平复了心情,可眼下进了园子,瞧见她最嫉恨的二人笑靥如花地谈论着那令人眼红的婚事,她便又没了理智了。 晏安宁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三姑娘慎言。” 顾明珍被她冷漠的语气堵了一下,相识这么多年,纵然瞧得出晏安宁不喜欢她,她却也从来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像这样警告般的语气,还是头一回。 顾明惠也有些意外。 她素来知晓好友的心事,无非便是一门心思想留在侯府,下半辈子继续给江姨娘尽孝道,也能远离江陵那一家子。五哥她瞧着也是极好的,学问好,人又上进,向来待安宁也不错,是以她从来都是乐见其成。 偶尔被顾明珍呛声,为着好友的缘故,她也都是惹不起跑得起。 顾明惠便拉了拉晏安宁的袖子:“我没事。”她知晓顾明珍是因为眼红的缘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再者如今五哥中了解元,眼看前程一片大好,万一两人因这几句拌嘴婚事生变,可就不好了。 又和善地笑笑:“三妹提醒的是,我会多加小心,谨慎行事的,定然不会丢了顾家的脸,让姐妹们难堪。” 顾明珍习惯了顾明惠的绵软可欺,放在往日里也就罢了,偏偏今日听在耳里,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