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过来浸水拧干,开始一点点认真擦床铺。 苏禾禾也拿着抹布水洗拧干,开始擦小豆子够不着的高处。 小杜则拆着捆绑好的被褥。 小杜连打来两盆水,母子俩合作着把苏禾禾的铺位和桌椅全方位无死角地擦干净了。 看着小小年纪干活却是老手模样的小豆子,屋里的人瞅过来的眼神都要直了。 原以为娇生惯养小少爷一样的小男孩儿,竟这么接地气儿。关键他妈也是真舍得用他,只要小孩儿能干的活儿,都会留给他。 这母子俩的一举一动,总是这么出人意表。 母子俩早习惯了别人的打量,只投入干着自己的活儿。 铺床也没用小杜。被罩枕套钟湛早都在家给套好了,苏禾禾只铺上两层厚棉褥,再铺上和被罩一套的床单,所有活计就大功告成了。 被褥都是安华换来棉花票,买棉花新给做的,又在院子里晒了两天,蓬松柔暖,带着阳光的味道。 铺好后,小豆子脱了鞋还跑上面滚了两圈,咯咯笑着,“妈妈,这样就有我的味道了,可以保证午睡质量的。” “好哇,钟怀勉,我还没说你污染我的床铺呢,你臭不臭啊。” “妈妈你不能污蔑我,我天天洗澡,是香的。” “走啦,咱们任务完成,该去找舅舅会合了。怎么样,中午妈妈请你在学校吃顿食堂,这样你到此一游才算圆满哦。” 刚要欢快答应的小朋友,看到妈妈的表情,总觉着有些别有居心。 “妈妈我能拒绝吗?” “为什么?我可是很有诚意的,食堂菜随你点怎么样?” “妈妈你以前哄我跳坑时,经常是这个表情。保险起见我选择回家吃。” 看着越来越不好哄的儿子,苏禾禾摸摸他的脑门儿,“钟怀勉你越来越不好玩儿了。” 从过了年,小豆子就和家里人要求了,在外人面前要给他留脸,不能叫他小豆子,得喊他大名的。 所以现在出门,家里所有成员,都严格遵守着。出口必是“钟怀勉”。 和室友们说了等正式开学再过来,她拉着儿子,招呼小杜离开了宿舍。 等听着三人脚步声渐远,彭永丹嫂子这边才出声跟小姑子说道,“刚那位苏同学在,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了。乖乖,擦桌子都要打热水,还一买就买两个暖壶,这是什么人家呀?” 旁边彭永丹他哥这会儿也忍不住了,“你没瞧见那个小伙子穿军装吗?” “哥,现在满大街穿军装的多了,这个没啥稀奇吧?”彭永丹接话道。 “你没瞧仔细,这个可不一样。那个小伙子身形动作,还有眼神都是久经训练的样子,是真的。”彭永丹他哥很确定道。 这下除了焦传凤,都不由看了过来。 “不对吧?小苏才二十五,他对象还能多大。能配警卫员的得是团长了,岁数还不得四十往上?”彭永丹嫂子还是知道点儿部队的事儿的。 “肯定不能是她对象,估摸是家里长辈。”彭永丹哥哥猜测着。 “你说,有没有可能,小苏对象是二婚呢?今天也没见人,都在燕城忙也不差这点功夫了吧?”彭永丹嫂子想想后,更小声地说着。 及至看到小姑子直给她使眼色,丈夫眼里也有责怪,再看到唰地别开目光装干活的几个姑娘。 她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描补道,“呀,瞧我这张嘴净瞎说,小苏那样子也不像能将就的,赶明儿问问她本人就知道的事儿,我这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