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道。 看苏禾禾一点没带怕的,她身后钟湛抱着孩子稳稳站着,夫妻俩都是浑不当回事的样子。 客人们再想起刚才好像听苏禾禾喊她男人“钟团长”来着,这是又升了?刚还有些被李珊叫嚣浮动的心思,这会儿转过弯来,一下就稳了。 李珊当然也听到了,那会儿她当是苏禾禾虚张声势想吓唬自己。可苏禾禾一再追上来正面硬刚,她有些拿不准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有人横插一嘴进来,“李珊同志,苏家就是纸老虎,你不用怕苏禾禾一个二婚的女人,关键时候没哪个肯给她出头。今天就是清算苏家的时候。”却是好久不见的栾红波。 恨死了苏家不给机会,苏禾禾之前的蔑视,苏芳芳这个继女都敢嫌弃他。新仇旧恨,栾红波就想把苏家全摁死了。 好容易搭上了李家,他自要千方百计抓住来报复苏家。怕李家兄妹打退堂鼓,关于钟湛的事,他都是一带而过。不过钟湛上门后,苏芳芳就生了退婚的心思,所以钟湛的具体情况他确实也不知。 在栾红波这样不学无术的人眼里,天大地大革委会最大,狐假虎威之下,钟湛自然就不用放在眼里了。 果然垃圾败类都是臭味相投的,苏禾禾“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小豆子以为妈妈是在给他喊口令,“么么么?”他问着。 苏禾禾回头给了儿子一大朵笑容,“妈妈扫垃圾哦,太臭了,可不能熏到我们小豆子。” 也不看李珊和栾红波,反跟钟湛聊天似的,“钟团长,再一个月我就要到燕城排节目去了,还是军总政治部的廖部长点名让我去的,这足以证明我是各方面都经得起考验的革命同志了吧?” 钟湛挑眉笑起,为苏禾禾的机敏和快速反应暗自赞叹。看着她眼里的小炫耀,这是不用自己撑腰了就更放开了吧?钟湛没有失落,反而眼里的喜爱和宠溺都要溢满了。 这会更是于有荣焉地配合道,“苏指导你也太谦虚了,要不是我拖你后腿,军总早给你调走了。哪至于想让你总指导新年汇演,还要何副处长亲自到汝城军区找毕主任商量。 这么多上级领导认可你,你就是顶好的同志。说你是资产阶级小姐作派,简直就是最荒谬的污蔑,这是朝革命同志泼脏水搞陷害,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禾禾只是想钟湛少少配合几句就好。钟湛多么清贵又爱惜羽毛一个人,苏禾禾根本就没指望他跟着自己放飞。 看着嘴上把领导挂了个遍的钟湛,苏禾禾都要不认识他了。 这人为自己是连形象都不管了吗?就这一刻,苏禾禾突然意识到,她再也不能用塑料夫妻来定义自己和钟湛了。 她这边怔忡着,李珊和栾红波也被钟湛刚说的给镇住了。 正鸦雀无声时,有一门外有心人,人未见,声先至。 “珊珊你还是太嫩了,他这话也就能唬住你。还军总廖部长,何处长,说得跟真的似的。这位女同志不过就是军属,何德何能就让她名扬燕城军总了? 军总和各大军区几百万的军人,要什么人才没有?会大张旗鼓调一个班都没上过的家庭妇女? 这事儿确实不能这么算了,我要汇报给汝城市革委会,让他们再往上通报。部队里有铁的纪律,这位团长同志你回去等处分吧。” 话尽语落,门后一位身着黑呢子长大衣的英俊青年徐徐现身。 李珊脸露喜色,语气里却带着嗔怪,“哥,你藏着做什么?这么多人欺负我,你也看得下去。” 刚还从容倨傲的青年,在看到苏禾禾时却脸色巨变。已顾不得理妹妹,语气里带了绷紧小心,“小苏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真是久违了。苏禾禾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奇葩火车男竟是李珊的哥哥。 倒也好,省得多费唇舌了。 “苏禾禾,这人你认识?”是察觉不对的钟湛在问。 苏禾禾当然要先顾着自己老公,特别是这个老公她自认越来越不错时。 她转向钟湛,笑得可人意地,“这种人我哪儿认识,我还莫名其妙唻。就上次火车坐过相邻铺位,话都没说两句,就跑去给我送表的那个。被咱妈给打发了,你后来不还怨妈自作主张就给我买表,让你没得送来着。” 有人给自己媳妇儿送表,这事儿钟湛一直下不去呢。没想到今天这人自己撞上来了。 他目光冷肃凛冽地盯住那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