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你这是打算放弃了?”钟湛问道。 曾勤点了根烟狠吸了一口,没有直接回答,“我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跟谢医生谈上对象了,她面上可能没举动, 背后一定会跟咱军区这边的阿姨伯母们问谢医生的事。 谢医生因为家里的事, 之前一直想找人结婚,跟那个孟新生的事又闹得挺大的,我妈知道了肯定会拿来说事。 私下问我倒罢了, 就怕她去找谢医生问,那我就太对不住人家了。谢医生何辜,谈个对象还要遭这个羞辱。” 谢清瑜之前的行为, 别的不提,就孟新生的事,钟湛相信在曾勤他妈这里就是过不了关的。 “那你自己呢?也在意她之前的这些事吗?若有刺儿, 还是趁早撂开手的好。”钟湛不容好友回避。 钟湛自己是不在意这些所谓的旧事的,他只在意在一起后的将来。当初苏禾禾离异的身份,比谢清瑜这点事儿更不被人接受, 可凭谁也影响不到他。他也不允许别人指手划脚, 他爸妈亲人也不行。 所以, 对好友他才有此一问。 曾勤认真细想了下后,回道,“我替她心酸。那样的惊惶无依下,一个年轻姑娘,拼尽全力想找个人结婚自保,谁都不该取笑她。易地而处,别人又能多高尚呢?我想娶她。” “既然这样,你也别急了。谢医生有心病,她这里你只能水滴石穿慢慢磨,早晚能捂热。 韩阿姨那里其实全在你,只要你下狠心,我不信她真想不要你这个儿子。 她这样大小事都要过问,就是打小你们兄弟顺从太过成了习惯。得让她明白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媳妇也没吃你们曾家的米,嫁过来是和你共同撑起一个家,她没资格去问这问那,还是互相客气些好。”钟湛最后又把苏禾禾的婆媳理论拿出来说了。 本还有点理不清的曾勤,听完这一席话,忽觉豁然开朗。 是啊,事难两全的时候,确实应该有决断有取舍才行。 自家妈那里,不下重手表明态度,就是娶了谢清瑜进门,以后的婆媳相处也是隐患。 钟湛最后那几句太精辟了,这话应该说给所有的婆婆听才对。 婆婆委实没有对媳妇指手划脚的资格。你拿人当晚辈厚待,人家才能当你是长辈敬重。看的还是将心比心。 从钟湛这里得了不算指点的指点,曾勤缓下了步调。 他平时也不会多刻意地去找谢清瑜。一周一两次,提着水果和零食,他会到谢清瑜宿舍楼下,找人喊她下来。 开始谢清瑜根本也不下来,他也不强求,只叫传话的人把吃的捎给她。 次数多了,也不见他退却,谢清瑜只好自己下来跟他说不要来了。 可曾勤已经锻炼出来了,见她出来,也不趁机纠缠,见她不接东西,把袋子往谢清瑜脚边一放,人就跑走了。 谢清瑜知道她要再把东西给送回去,是正中人家下怀。可这么吃人家东西,这都两个多月了,积少成多,可是不少了。 她自己又不是没钱,钱物上她从来不占人便宜。 这可怎么好呢? 最后索性不管了,干脆大体估了个数,只多不少的给折成了钱。在曾勤再来送吃的时,她喊住要跑的人,又一次带人左拐右拐地去了第一次说话的地方。 曾勤还心头小鹿乱撞地,以为谢清瑜被他的坚持打动了呢。 结果,手里东西被她接过去后,上衣兜里转头被塞了几张钱票。 看着已经跑出去几步的谢清瑜,他也做不来拉扯还钱的事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