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宁被她妈叫醒时,人还有些恍惚,完全想不起她是怎么回到这张床上的。 身上很干爽,应该是被细致的清洁过,除了腿有些软以外,好像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也有。 她没有看到唐嘉乐。 卧室、一楼以及楼梯都被打扫过,没有任何可疑的水迹,甚至连外面的垃圾桶里都没有看到昨晚用过的安全套。 唐嘉乐跟着昨晚的痕迹一起消失了。 她妈说,唐嘉乐一早就走了,说是陈老师找他有事。唐宁问了一下陈新月,她根本没看到唐嘉乐的人。 骗子。 或者说,是她骗唐嘉乐在先。 就算操到腿软,她还是会跟肖辞墨约会。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装作信了。 提前消失是最好的结果,不必像昨晚被要求离席时那样尴尬,唐宁明知道,可是却对这过分的体贴感到烦闷。 她在梳妆镜前麻木地描眉染唇,化了一个夏天以来最精致的妆,以此来拖延下楼见人的时间。 看着镜中的女孩,唐宁觉得自己漂亮极了,可惜有些人无福消受。 她换好肖辞墨的裙子下楼时,已经快到中午,错过了火把节最精彩的赛马和歌舞,其余的都要晚上再开始。 她没什么遗憾,甚至觉得这样刚好。拖延到中午,刚好看看有人是不是午饭时间也不回来。 肖辞墨等了快两个小时,但有意在胡悦面前惯着她,没有责怪,甚至还宽慰道:“点火仪式在晚上,到时候更有意思。” 永远体贴,永远绅士,永远说的这么好听。唐宁心想,也难怪自己当初会喜欢他。 午饭是肖辞墨点的,白族节日特色,拌生皮,猪血汤,还有八大碗,知道唐宁喜欢甜食,还特别点了蒸糕、乳扇、凉虾。 直到餐送到了,桌上依旧是三个人,唐宁没什么胃口。她甚至怀疑,唐嘉乐是不是就这么走了。 直到午饭后去一楼的房间看了一眼,行李还在,但少的可怜,好像随时可以离开。 对话框里的字输入又清除,唐宁最终没给唐嘉乐发一个字。 日落前肖辞墨带唐宁环了一圈洱海。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才卸去绅士的伪装,教育起唐宁来。 “让客人等你两个小时,可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 唐宁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抱歉。” 听到了道歉,肖辞墨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我还以为这次见面你会像以前一样跟我哭闹。” “毕竟我长大了。”唐宁看向开车的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再也不是你口中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肖辞墨笑了笑:“你在我这儿永远是小女孩。” 唐宁咬了咬后槽牙没说话,抱怀转头看着窗外,心中劝诫自己,要做一个成熟的大人。 路过周城时,肖辞墨在一个白族老奶奶摆的地摊上买了一种装在瓷臼里的凤仙花。他将殷红的花在瓷臼里碾碎,流出血一般的汁水,然后拉过唐宁的手。 唐宁为了不影响画画,从不做夸张的美甲,指甲都是干净的嫩粉色,上缘一色月牙白。 “干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