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女秋月看看四下无人,问洛姝:“你看到墙上挂着的佩剑了吗?” 洛姝点点头,她很早就注意到。 那剑应当是历代秦王的佩剑,名鹿卢剑,在秦昭襄王手下曾剑斩过名将白起,是真正开了刃饮过血的宝剑,即使藏于鞘中,也难掩锋芒。 秋月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面色微白,缓了缓才道:“少帝虽年少,但勤于练武,天赋异禀,力大无穷。曾有个太监违背了少帝的命令,又不知说了什么惹怒了少帝。” “我亲眼看见他被剑斩于此。” 青砖上的裂缝,就是嬴政暴怒时执剑劈下的。 小宫女洛姝万万没想到这裂缝背后的故事,她吃了一惊,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离得远些。 洛姝静了一会儿,还是心情复杂。 虽然明知道这里是秦朝,和她生活的时代完全不同,但真的离近了,听到了,看见了,仍然有些不适应。 秋月好像也还在后怕,没了指教洛姝的心情,叮嘱她:“看时辰少帝也要回来了,你先沐浴准备准备,其它的事我改日再教你,只盼你记住我的话,小心谨慎些。” “嗯,我省得姐姐的好心。”小宫女勉强笑了笑,待秋月走后,便去准备晚上侍寝的事了。 嬴政回宫时,洛姝还在耳房沐浴,寝殿内只有两个内侍在一旁低垂着头候命。 经过外间时,少帝的脚步顿了一下。 大太监赵同顺着一瞅,见那处新添的矮榻,屏风后还有一些宫女的衣物。 他躬着身向嬴政道:“王上,外间这儿小榻睡的是新添通房宫女,梅奖闶匾埂!? “孤知道。”少帝挥手示意赵同退下。 绕过屏风,小宫女住的外间就尽收眼底,很简单,除了一个箱笼用来收放衣物以外,再没有其它陈设。 嬴政扫视一圈,目光定在掉落在箱笼和墙角间的一块卷起来的绢布。 这种薄薄的绢布容易书写笔墨,又比竹简轻便许多,只是价格较高昂,平民百姓用不起,只有一些世家大族有条件用这种绢布来作画或是誊抄。 突兀地出现在一个小小宫女这里,不怪秦王政的疑心病又犯。 少年面无表情,抽出随身携带的另一把较细的配剑,用剑尖用力向上一挑,等绢帕腾空时才伸手握在掌心。 他打量两眼,解开绕在上面的牛皮革绳,将绢布展开。 一幅幅男女纠缠在一起的欢好图展现在他面前。 绢布约莫有半丈长,却足足画了小二十幅的男女燕好的姿势,从左往右第一幅就是小宫女侍寝第一晚,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再往右看,有女子跪伏在床榻上,男子在身后的姿势,还有男子坐着,女子捧着胸乳包裹着男子阳物的姿势。 “淫画。”少帝粗略地扫了一眼就丢到一旁,心里大抵清楚这是通房宫女用来教导帝王的床帏姿势图,而非他想的那样。 他失了兴致转身要走,就见小宫女不知何时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她似乎刚刚沐浴好,莹润的肌肤白里透红,有些瑟缩害怕地看着他手中还提着的佩剑。 —— 洛姝:弯腰捡不行吗?非得拔剑QAQ 少帝:不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