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是干净的,滚烫的,所到之处都是轻柔的,带着一点点湿润,丝丝渗入心底。 还没等她从这和风细雨的春天里抽身,夏天磅礴的雨说来就来了,像是不满足于浅尝即止,萧煜的舌尖将她的牙关敲开,邀请那条锁在门后的丁香小舌一起和他共醉。 沉牧歌一下子就这阵狂风给席卷了全身,只能不知所措地紧紧地抓住他有Φ谋郯颉? 漆黑的空间里,人的五感被无限放大,唇与唇之间交换着唾液的渍渍水声,男人与女人呼吸的交缠声,皮肤在床单上摩擦发出的动静。 一点一滴,灌在耳中,格外清晰。 浴袍早已无声坠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在月光照耀下黑得发亮的绸缎床品上,两人像是两尾不停交缠在一起的鱼,白腻的浪翻滚在一起。 浪潮中,体型稍微偏小只一点的那条鱼儿才露出一个头喘息,又被摁下。 周而复始,翻来覆去。 一吻作罢,萧煜拿头抵着她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细密的汗珠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终于从长到几乎令人窒息的吻中解放时,沉牧歌就像是缺氧的人终于呼吸到了足够多的新鲜空气,鼻翼一扇一扇地拼命喘着气。 以为差一点自己就要成为第一条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美人鱼了。 等她稍微缓过神来,萧煜勾着唇笑着亲了一下她的唇角:“还是不会接吻。” 还是这个词用得很微妙,沉牧歌很快就反应过来,萧煜这是在嘲笑她那一夜也不会接吻。 小美人不是很服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才是她的初吻。 在这件事上,任谁也不能无师自通吧。 还没等她想好拿什么措辞来扳回一些面子,新的一轮风暴又开始了。 这一次可不止是亲吻了,已经是羊入虎口的小人,自然是只能被人吃干抹净了。 她就像是一团白糯的团子糕点,怎么揉捏都是香的软的,一旦沾了水,又会变得黏腻,让人根本割舍不下,嚼起来口感绵密还带着点软糯的弹性,实在没法,只能将她塞进嘴里,吞进肚子里,再也不要与旁人分享这甘甜的美味。 可是糯米团子也是有韧性的,想要吞咽下肚必须要经过黏在口腔划过喉咙这一遭,越吃,越渴。 可这口感又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萧煜看着那张清冷明艳的脸上因他一步步染上情欲的颜色,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无恶不作的罪人,可既然放不下,就只能俯首称臣。 哪怕步步为营,将她逼入困境,也要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怀里,于是连哄带骗地才有了今夜。 沉牧歌对他弯弯绕绕的心思毫不知晓,只感觉自己在他大手的游走下,感官不断被快感侵袭。 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漩涡中,想要挣扎着逃脱,又陷入更深的泥沼,不挣扎了,也逃不过。 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像搁浅在岸上濒死的鱼一般。 唯一能救她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可情欲里谈什么拯救,无非是共沉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