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齐彤身后的那些侍卫亲军眼见自己长官拔出剑来,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在她四周,齐刷刷地抽出武器。这些人皆是左手持刀,握着一柄通体漆黑色的短刀,双目闪着精光,犹如坟地里的鬼火,沉默地与众人对视着。 宁知闲注意到这些人所站方位大有古怪,似乎并非只是为了保护齐彤。他们每个人都间隔了相同的距离,两两斜错站立,方便彼此协作配合。她在和义母行走江湖之时曾见过一些门派面对强敌时会摆出剑阵,大名鼎鼎的武当派就有一套七截剑阵,七个人分站不同方位,一齐使剑,同进同退,威力强胜平日百倍。即便是锦衣卫也有一套团队相互配合作战的阵法,配合起来不下江湖一流高手。 那些越人见此阵势却也不慌,他们皆为训练有素的战士,迅速调整好脚步,两人一组背靠背站在一起。越人首领突然大喝一声,其余人也跟着大叫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响彻山谷。只见这些人脸色转为不自然的潮红,目光渐渐近乎野兽。 知闲和莫雁北无暇关注越人的变化,她二人凝神屏气,严阵以待起来。 齐彤忽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有些冷酷的微笑,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她未发一言,瞬息之间便从手下的包围中闪了出来,身形如同鬼魅。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便一剑刺中一名越人,得手后便又迅速回到原位。 这一击令知闲都有些猝不及防,她先前便知道齐彤内力不俗,却没想到她动作如此之迅猛。中招的越人眨了眨眼,刹那间,如柱般地鲜血从他颈中喷射而出,脸上的红润渐渐变为惨白,直到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便轰然倒地一动不动了,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声响。 这番变故让余下的越人瞬间炸开了锅,他们嘶吼着,两两一对疯狂地扑了过去。 齐彤那边仍是阵型不乱,周围的军士围着她转起圈来,时不时以诡异的方位和姿势出刀,每一招过后又瞬间归于原位。齐彤则在人群中不住地快速突袭穿梭,手中那柄细剑犹如她手臂的延伸一般,一招一式无比流畅自然,还带着十足的内力。那些越人人高马大,力大无穷,此刻却成了天然的靶子,齐彤的每次挥剑都能有所命中,一时间惨叫声连连。 知闲和雁北对视了一眼,尝试左右夹击,突入阵中向齐彤攻来。然而这阵法却没有如此容易突破,齐彤的那些手下虽然看似招式死板僵硬,实则一攻一守自有章法,彼此配合也亲密无间,整个包围圈犹如铁桶一般严丝合缝,让她二人一时间难以攻入。军士们对她们视而不见,只是防守二人的进攻,除此之外就是一心攻打越人。 知闲发现齐彤手下的内力也是不俗,加之协同作战,更是可以消耗对手的气力。她心下一沉,心想若是久战下去只怕不利。眼见那些越人一个个倒下,她心中焦急,自己可还好,雁北和青南二人该如何全身而退? 正焦躁间只见雁北的短棍与一名站在左侧边缘的军士短刀相接,她清啸一声,将内力注入棍中,那人手臂震颤,表情显露出一丝痛苦,手中的短刀险些落地。 知闲瞅准机会,运起轻功摆脱眼前一人的缠斗,过来支援莫雁北。她的身后有一名越人,这人被冲上来的军士和齐彤二人共同出手命中,一剑一刀皆中要害,那越人当场毙命。 知闲暗暗叹息一声,仍是来到雁北处。左侧那人正专心对付雁北,没注意知闲来到身侧,她一掌击中那人前胸,将他打出几丈远,所站的位置自然也空了出来。 这一下阵法有变,那些军士有些不知所措,一连被越人击中了好几次。 “慌什么?二十一你去补位!”正在此时,齐彤那清冷的声音传来,她的音量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内劲钻入每个人的耳朵中。 一名后排的军士瞬间来到刚才那人的位置,步法与招式皆与前人无二。知闲和雁北却有了经验,两人联手继续猛攻这一侧。 齐彤突然一个飞身,从阵法中心跳了出来,径直落在知闲面前,冲她微微一笑,挥过一剑,雁北想要帮忙却被那个二十一缠住了。 知闲被她的举动弄的一怔,随即便以一对肉掌对阵那柄上下飞舞的细剑。她自忖对方虽然内力不弱,但终究是不如自己的,故而心中并无慌乱,反而隐隐有些欣喜。 “你的法术是天赋还是在人界学的?”齐彤突然开口问道。她眉目含笑,像是闲话一般称赞起来:“功力着实不弱。” 知闲皱眉,她正集中心神与对方搏杀,除非功力相差太远,这性命相搏之间委实不该交谈闲扯。她一时间拿不准对方玩什么把戏,只是凝神聚气,闭口不言。 齐彤却继续道:“若非知道你的来历,怕是要怀疑你是隐机夫人的弟子了。” 一旁的莫雁北听到“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