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一人送了一条烟,虽说丧事简陋,但是礼数景鲤却是一样没落,比起那些办得锣鼓喧天轰轰烈烈的丧事,不过是少了几分热闹而已。 等人都走了,院子里一片狼藉,左右邻居都受了景鲤的好,让景鲤放心离开,剩下的他们处理就好。 景鲤又和李成功老婆打了声招呼。 李成功老婆笑道:“小鲤长大了,这么大的事都办得井井有条,现在肖妹子就能靠你了。你以后可要继续努力,带着妈妈过更好的日子啊,如今你们也没什么牵挂了。” 景鲤道:“这些天真的太谢谢李叔叔和邱阿姨了。” 李成功老婆拉着她的手:“谢我们干嘛,街坊邻居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李成功老婆其实也是个人精,在看出景鲤和肖芳发达的时候就凑上来了,以前景鲤烂泥扶不上墙的时候,肖芳试图和她借钱,没有一次借到过,夫妻俩都精明,知道景家还不上,总是笑嘻嘻的,推说自己家也没钱,不借也不撕破脸。 不过这行为也没什么可诟病的,换了景鲤是她,景鲤也不会借。 景鲤心里还难过,勉强扯出个笑:“我去外面。” 景鲤才出来,就见景岳冲进天恒院,大哭:“妈,我来迟了!” 只有他一个人,嚎完了见大家都在打扫院子,哪有办丧事的样,愣了一下:“我妈呢,我妈呢?” 他看到景鲤,冲过来问她:“我妈呢,景山呢?” 他油头垢面,一身恶臭,景鲤退开几步,没有搭理他。 他还想扑过来:“我妈呢,我问你,我妈呢?” 景鲤瞪他一眼,将旁边凳子直接踹了过去。 景岳抖了一下,没敢再继续上前,依旧喃喃:“我妈呢?”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道:“今天出殡的,你回来迟了,早干嘛去了?” 景岳悲痛道:“我,我,我丈母娘也死了,我不是故意不回来的,肖琴不让我回来,她不让我回来。我的老娘啊!” 他瘫坐在院子里,放声大哭。 就算他和景山面对老太太去世的反应都是真实的,景鲤对他们也没有半分同情。 就像外人说的,早干嘛去了。 兄弟俩都是如出一辙的软弱无能,一个被妻子随便挑唆就能多年对生母视而不见,一个嗜赌成性,酒囊饭袋还敢三心二意。 等肖芳和李成功说完话出来,景鲤便拉着母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恒院。 这天仍是阴天,上了车,挡上车窗,车里便像是提前到了晚上。 景鲤靠着妈妈,全身酸软无力,有些疲惫地吐出口气。 肖芳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了景鲤,不要再多想了。” 难得的竟有肖芳安抚景鲤的一刻。 景鲤笑了下:“我不会多想的,就是可恨死的不是景山。” “他会有报应的。” 景鲤有些意外地看一眼肖芳。 肖芳笑了笑:“妈妈说错了吗?” 景鲤摇摇头,抱住她胳臂。 车子很快到了温华园,景鲤揉揉酸涩的眼睛,打开车门。 就在她踩在地上的这一刻,金色的阳光穿透浓云,薄薄的一层铺洒下来,暖意融融。 时隔五天,冬阳终于又探出头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