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什么?”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再次推开,老朱端着个锅进来。 他胳肢窝下还夹着一本菜单,放到桌上,再从耳后拔下一支笔,“吃什么自己点。” 说着看向严松筠:“老严,你真的不试试猪鞭吗?其实口感还可以,脆脆的,有点韧……” “滚滚滚!要吃你自己吃!”严松筠满脸恶寒的嫌弃道。 俞知岁紧紧抿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爆笑出声。 这里还是最传统的要自己手写菜单的点菜方式,纪时一边写菜单,一边道:“老朱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弟妹在这儿,小仙女怎么能吃那种东西,再说你让老严吃猪鞭几个意思?笑话我们老严不行是吧?” “我可没这个意思,你这是淫者见淫。”老朱切了声,“小仙女怎么了,我这儿多的是重口味的小仙女。” 俞知岁这次再也忍不住,哼地一下笑出声来,有些揶揄地看一眼严松筠。 严松筠一脸社死的表情,绝望闭眼。 真是出来一趟,在老婆面前把面子都丢光了! 等纪时写完菜单,老朱接过去,又问俞知岁:“弟妹能喝点小酒不?我这儿自己酿的米酒还不错,很多老客喜欢的。” 俞知岁忙点点头说好,又道了声谢,老朱就转身出去了。 锅底渐渐滚开,俞知岁看着觉得不像是清水,反而有些浑浊,里面还有木瓜和姜丝,问了严松筠才知道这是粥水。 “但是跟粥底火锅不一样,那个是把米都煮到化了,看不见米,上来一锅白白的毋米粥,这个是粥开以后,把米捞起来剩下的稀米汤。” 纪时接着道:“传统医学认为,米汤养人,有很好的营养价值,老人家也说,以前家里穷,媳妇生了孩子没奶,也没钱买奶粉,都是给孩子喂米汤长大的。” 俞知岁听了点点头。 包厢门又开了,老朱送来了纪时点的那些菜,她好奇地看着每一个碟子,感觉……好像都不认识,只知道是肉,还有的白白的,长得也不像肉,更不知道是什么了。 先下锅的是小方块一样的猪血,俞知岁觉得这跟吃麻辣火锅有些像,她每次吃麻辣火锅都先下鸭血。 接着是猪头各个部位的肉,这个是猪天梯,那个是猪脸肉,这个猪嘴角剔下来的叫天衣无缝,分得很仔细,先下一部分,吃完再继续下。 俞知岁好奇地问:“你们店里总共有多少道跟猪有关的菜啊?” “四十多种吧。”老朱一面应,一面给她倒米酒,“光是猪杂都三十多种了。” “……这么多?!”俞知岁震惊,“怎么能拆分得这么细?” 老朱一脸淡定地装逼:“无他,唯手熟尔。” 话音刚落,就听到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发出充满鄙视的嘘声。 严松筠把蘸碟放到俞知岁面前,道:“别听他吹牛,这都是手术刀的功劳。” “手术刀?医院用的那种吗?”俞知岁更加好奇了,立刻扭头去看他。 严松筠说了俞知岁才知道,起初老朱这里也没那么多种吃法,是偶然发现用手术刀分割的时候,因为手术刀的特性,可以分离很多普通菜刀分不开的纤维和神经,于是经过反复多次试验,越来越熟练,这才有了现在店里这些分得仔仔细细的猪杂部位。 俞知岁听完恍然大悟,看到他从锅里捞上来的东西里有一根白白的东西,“这就是猪的神经吧?” “三叉神经。”严松筠道,夹了一条放她蘸碟里,“试试看,口感还不错。” 俞知岁很相信他的话,送进嘴里仔细地咀嚼着,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