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天气很好, 俞知岁起得比平时早许多。 尽管她自觉起得够早了,但醒来发现,另半张床还是空荡荡的, 严松筠早就起了。 她洗了个澡下楼, 荷姐见到她就说:“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先生才刚跑完步回来呢。” “今天有大事嘛。”她应了句, 又问, “早上有什么吃的?” 等严松筠从楼上下来,就见到餐厅里俞知岁面前摆了一排嫂子,一眼望去, 小笼包、小猪包、虾饺, 还有一盘点心,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俞知岁咦了声, 招呼他:“快来吃早餐呀。” 严松筠在她对面坐下, 荷姐端了咖啡过来,她对荷姐说:“一会儿有人送东西过来, 是个亚克力的防尘罩,到时候拿去公司用的, 帮我签收一下。” 她这么一说, 严松筠总算想起来为什么看这桌早餐眼熟了, 前天见过, 黄金版的。 这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跟荷姐炫耀:“都特别可爱,荷姐你也看到的哦, 是不是?我决定了, 等过年, 我给你们发年终奖, 就发这个!你喜欢什么呀?小笼包还是虾饺?” 荷姐被她逗乐了, “都好都好, 谢谢太太,你上回还说年终奖一人发一盏灯笼呢,现在就改啦?” 就不等到年底再决定? 严松筠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噗的一下,差点把咖啡都喷出来。 他真的是被俞知岁弄得好气又好笑,自己买一堆没用的就算了,还给别人也发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就不能好好发米面油或者奖金吗! “你那什么表情?”俞知岁扭头就见严松筠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心里吐槽自己,立刻率先发难。 一副要先撩他吵架的阵仗,严松筠撇撇嘴,“正常的表情。” “你还撇嘴!”俞知岁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严松筠端着咖啡杯震惊地瞪大眼睛,“怎么,我连在自己家撇嘴的自由都没有了么,你是什么品种的女土匪?” 俞知岁:“……” 就因为这句女土匪,俞知岁在去酒店的路上一直给严松筠脸色看,宽敞的车后座,她坐得离他远远的,紧贴着车门。 她今天穿得非常好看,黑色的翻领丝绒长裙,腰卡得细细的,领子上别着那枚前几天刚从紫荆珠宝总部拿回来的宫灯造型的胸针。 胸针上的澳白珍珠坠子和她耳朵上的珍珠吊坠相互映衬,柔和的光芒与蓝宝和钻石的璀璨旗鼓相当,手上还叠戴着羊脂白玉镯和细细的金叶子链。 一身珠光宝气,生气的时候鼓着嘴,严松筠处理完邮件,抬头见她还是那样,忍不住逗她:“还生气啊,都快成茶壶了,嘴巴长长的。” 俞知岁本来就恼他,这下更生气了,抬腿就要踢他。 “严松筠,我跟你没完!” 严松筠这人有时候就是嘴贱,想都没想就接她的话:“说得好像你能跟我有完似的。” 俞知岁:“……” 你一句我一句的斗了一路嘴,下车时俩人都觉得很心累,进了酒店大门就立刻分开,俞知岁去找姑姑和婆婆,严松筠去找亲爹和大舅哥。 俞敏华这些年烦心事少,看起来比以前还年轻不少,甚至都胖了,穿着枣红色连衣裙,笑眯眯的,整个人显得很随和。 见到俞知岁过来,就伸手摸摸她的脸,问道:“怎么了,又跟你老公闹别扭啦?” “他说我是女土匪。”俞知岁忍不住吐槽道。 论怎么一句话就吸引所有人关注,俞知岁一直是个中高手。 为什么严松筠会说她是女土匪,土匪擅长的就是掠夺和横行霸道,她到底对严松筠做了什么?哎哟,这可太有意思了,男女之间但凡沾上这两个词,就会多一点暧昧的颜色。 咳咳,成年人嘛,思想不单纯很正常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