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说着,忽而转头问她:“那梁春堰会突然入局?” 陆书瑾摇头,“我不知,当初我试着劝过他,但他并没有答应。” 萧矜没有再问,而是带着陆书瑾去了客房,房中点着灯,一派明亮。 他伸手将门推开,陆书瑾往里一看,就见房中无人,只有桌子上窝着那是乌云盖雪的猫。 有些日子不见,这只猫长大了些许,也不惧人,看见陆书瑾之后仿佛还认得她,跳下桌子跑来冲她喵喵叫。 她一边将猫抱起来,一边往房中打量。屋中充满着生活气息,摆放在墙边的鞋,挂在衣柜旁的衣裳,桌上的笔墨纸砚,和随手放置的杯子茶壶,都彰显着有人一直住在这房中。 陆书瑾道:“梁春堰似乎不在。” “我来时就没有看到他。”萧矜道:“你先在房中歇会儿,我出去盯着消息。” 陆书瑾点头应了,萧矜就揽着她的腰在她唇上落下个轻吻,转身出了房门。 她在房中坐了没一会儿,就起身前去偏院,敲了敲春桂的房门。 她不知道春桂还在不在宅中,原本也不抱希望,但敲了两下后里面立即就传来了声音,“是谁?” “春桂,我回x?来了。”她答道。 里面传来声响,很快门就被打开,春桂完整地穿着衣裳,见了陆书瑾便红了眼眶,泪水连成串地落下来,“公子,你可算是平安归来了!” 陆书瑾冲她笑了笑,“你怎么没回家?这些日子一切都可好?” 春桂擦着眼泪,说道:“现在云城如此不太平,我又担心公子,怕你回来了没人伺候,索性一直住在这里,寒梅我让她回家去了。” “你倒是细心,正好我有事要麻烦你。”陆书瑾道:“随我来。” 她回到自己的寝房,放下小猫点了灯,在衣柜之中翻找,从最底下找出一个木盒来。 木盒一打开,里面是一套雪白的织金长裙,里头是立领的内衫,领口压了一圈金丝绣的云纹,外面笼着细软的雪纱,用了银丝线暗穿,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微芒。 这件衣裙是陆书瑾自己去衣阁定做的,为此她还花了一笔不小的价钱。 这是她给自己的礼物,也是为了弥补过去十几年,她看见表姐妹身着漂亮衣裙时,刻在心头那些被掩饰起来的一笔笔遗憾心事。 她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以女子的形象示人,是她有所为,有所成就之时。 就是今晚。 她脱下男子的衣袍,一圈一圈取下裹胸,将柔软而美丽的衣裙一层层穿在身上,衣扣合上,腰带系好,她看向镜子。 来云城的这些时间,除却一开始手头拮据,后来的日子她再没吃过什么苦,在吃的方面更是攀越不止一个档次,回回吃的都是萧府的好东西,已经将她养得脱离了最初那股子瘦弱模样,呈现出女子的娇嫩柔美来。 但她那双黑得出奇的眼睛又是充满坚韧的,清明又昳丽。 她开门,唤了春桂进来。 瞧见她这一身的衣裙,春桂惊得合不拢嘴,满眼写着震惊,“公子……” 陆书瑾倒没有解释,只说:“春桂,给我简单梳个发髻吧。” 春桂愣愣地应声,又回自己房拿了些女子发髻所用的东西,顺道还拿了黛笔口脂,想着万一陆书瑾会用上。 春桂解了发带,梳子在黑绸般的发丝中落下来,细细给她梳发髻。 “这些日子我不在,是谁住在院中?”陆书瑾打开口脂,心不在焉地研究着。 “是蒋家少爷。”春桂道:“他起初受得伤重,有人来照顾了他几日,待稍稍好了之后他便回家去了,但是蒋少爷每日白天都会过来,给白心眼喂食,到了天黑才会离去,偶尔也会在宅中留宿。” “白心眼?”陆书瑾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就是公子买的那只小猫,蒋少爷取名叫白心眼。”春桂道。 陆书瑾无奈地笑了笑,又问:“这段时日除了你,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春桂又摇头,“还有两个公子,其中一个常来,每m.ZZwtWX.COm